血液順著拶子流下來,霍心雲喘著粗氣,額頭滿是汗,受刑的時候咬緊牙關,硬是一聲也沒叫出來。
“行,有骨氣,和侯聖驍一樣硬,這種酷刑都忍得住。”燕剛揮了揮袖子,說:“刑法自古至今,最常見的的五種已經被簡稱為‘五刑’,告訴你,婦刑也分化為五刑,拶刑,隻是其中之一。”
他在霍心雲耳邊說:“不要以為隻有男人有宮刑,女人也是有的。”
霍心雲根本不想聽他的話,不去想他說的意思,隻感覺雙手的疼痛是發自內心的煎熬。兩邊小嘍囉暫時停了手,她咬咬下唇,狠狠瞪著燕剛。
“幽閉。”燕剛說。
又一個小卒上前來提起手中的木槌,一槌砸在霍心雲的腹部。霍心雲在無法用聖控力護體的情況下可吃不消,血逆到嘴中,順嘴角慢慢流下來。槌擊的空隙兩側的小卒又拉緊手中的拶子,十指之痛又迫使她抬起頭咬住牙。兩側停手時,木槌又一次敲在小腹上,使她再咳出一口血。如此不斷重複。
雷雨之中,侯聖驍擰轉錕鋙搗毀對手的心臟,驟然拔刀將血甩在雨裡。
十個簕殄殺手,有六個一起動手,蕭敬拖住一個,餘下五個圍攻侯聖驍,但是雷電暴躁得超過了他們想象,連雷亞盾甲都增強了三倍。見機而退者接住了招沒有受傷,冒進的交手後用機關爪割傷了他的肩膀,卻被殘夜神滅刺一刀貫心挑起來。
蕭敬打心底感到恐懼,殺手“兀”就這樣簡單的死了。
侯聖驍眉頭緊鎖,他探查不到霍心雲的氣息。
“蕭敬,燕剛在哪?”他問。
蕭敬抹了把臉上混有血液的雨水,回答說:“不知道,牢房我沒去過,那裡有屏蔽結界,裡麵不知道外麵,外麵找不到裡麵。”
司雲磊、莫孤星、燕天寧趕過來,正好聽到了蕭敬的話。
“侯爺,可信。”司雲磊說,“的確有這種結界。”
“那就崩了它!”侯聖驍一步步逼近幾個高手。
戌退後一步,低聲說:“怎麼他找來了這麼多幫手?”
鬼字殿確實設下了埋伏,十個高手圍獵一個侯聖驍,但侯聖驍在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出動了破曉多半硬實力,而且自己也變得異常可怕。
副使吹了聲口哨,尖哨聲在滾滾雷聲中遠遠傳出去,鬼字殿的殺手蜂擁而至,把破曉一乾人圍在中心,高舉鋼刀,刀在雷光下映出無數光影,所有殺手的喊聲連成一片,大有與炸雷相抗爭之意味。
“殺!殺!殺!殺……”
蕭敬戴上露指手套,司雲磊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立刻催動全身聖控力。瀝瀝的雨,雨點細小而密集,在夜中如霧朦朧。侯聖驍的頭發濕水貼在額頭上,雨在大氅上劃過滲不進去,風一吹起水滴隨衣擺撒出去,水洗去錕鋙的血跡卻洗不去錕鋙上的血色光芒。
雷電光芒逆雨而上,同雨接觸劈啪反應,散發出白氣氤氳在侯聖驍周圍,怒火激發的雷電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焰,憤氣咆哮,對天嘶吼著。他踩在積水裡,血色瞳孔掃過各個殺手,裂開的傷口處將雨蒸騰,全身似火炭滾燙。
今夜是殺戮之夜雷光照耀的修羅場。
“燕大人。”小嘍囉走進牢房,到燕剛身邊耳語幾句,燕剛抬手示意用刑的小卒們停下,自己走到狹小的窗邊。
光從窄小的空間投進來,沒有雨滴滴進或流進這個孔裡,在裡麵聽不到隆隆雷聲,但往外看就能看到窗外一層結界隔擋了雨,唯有光線透進來。
霍心雲死咬著牙,疼痛使她死死閉著右眼,因此眉頭緊皺,幾滴汗珠在她臉頰滑過,睜著的左眼卻在低頭中向上死瞪著燕剛。她的呼吸困難且不規律,口中又嘔出一口血,在牙縫溢出流過嘴角。
燕剛走近她,說:“救你的人已經來了,還真是迅速。”
他用食指抵著霍心雲的下巴抬起她的頭來。霍心雲手指和腹部的餘痛導致她根本沒有說出話來的力氣,隻能把頭一歪錯開,脫離托著腦袋的手指。
後腰上挨了一棍,不知何時燕剛自己已經拿了根木棍,他狠狠砸在霍心雲的後背和大腿兩側,每一棍都附有聖控力參與。
“其實肉身上的刑罰不是最惡毒的,”燕剛說,“最常見的杖刑裡,男犯扛下來的不在少數,女犯就不同了,因為女犯在受杖時需要‘去衣受杖’,除皮肉之苦還達到淩辱之效。你要知道,女人一旦被押入牢中,就永遠也沒有清白可言了。”
燕剛在吊著霍心雲的繩子上拔下根粗長的針,在她眼前晃了晃,又向下移,在她胸前打了個旋比劃了一下,再往下一直到腰下停住。霍心雲異常憤怒,雙臂使勁全身搖晃,吐出兩個字:“混……蛋……”
燕剛另一手一棍搗在她腹部,冷哼一聲說:“一會兒把你交給我的手下,看他們怎麼把你玩死。”
霍心雲死死咬住牙,雙手的拶子再次夾緊,十指幾乎沒法再屈動了,燕剛丟掉木棍,在腰間抽出匕首。刀刃在霍心雲的衣上劃過,慢慢割開布料,切開外衣中衣小衣,連同白玉般的皮膚,血珠在淺傷口上滾落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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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心雲臉色慘白,絕望得閉上眼。
五虎槍外青龍舞空嘯吼,兩副使輪流出招,左右轟出奧義技阻擋青龍的行動。亂石刺向天空,撞向兩名副使,石雖小卻隱約帶著山嶽般的威嚴竦峙。兩副使用出爪技聖控力抓在亂石上迫使石刺停止生長,再一加勁抓碎石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