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賣芋絲餅的話,她連蔥油餅一起賣,反正那些油能反複使用。
再有就是大薯,跟紫大薯,這些能做什麼呢?
大薯讓她想到了涼薯,涼薯粉能做水晶糕,可這會兒涼薯還沒熟呢?
不知大薯粉能不能做水晶糕,要是能的話,那她可以到學院門口賣缽仔糕了。
要知道這可是她小學初中時期,放學後最喜歡買的零嘴之一。
或許明天可以試試先做大薯粉,然後再衝調做缽仔糕。
這年頭能在縣城讀書的孩童家裡基本都不差銀錢,也就不差那三五文買點零嘴吃了。
任何時代都是女人跟孩子的錢最好賺,她目前沒想到怎麼賺女人的錢,那就先賺孩子的。
宋羿川洗漱完進房時,便看到床上有一條蛹拱來拱去的。
可看清那張漂亮的臉蛋時,又覺得她像一隻慵懶的狸貓在滾來滾去的,想讓主人摸肚皮。
他被自己這想法給嚇了一跳,忙煞風景地問道:“怎麼,你這是沒好好洗澡,皮癢了?”
溫暖暖被嚇了一跳,狠狠瞪了他一眼,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討喜,她翻過身背對著他懶得搭理。
宋羿川嘴角勾起一抹連自己都沒發覺的笑意,這會兒隻覺得她又像隻炸了毛的狸貓,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擼一把。
今晚是十六,俗話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月光撒進來能照得屋裡些許亮堂,於是他揮手撲滅了屋裡的燈油。
次日,宋母果然說到做到,一大早的桌上隻有一鍋芋頭粥和一碟酸芋梗。
宋家人哀嚎著吃完早膳各自去忙活,溫暖暖吃不習慣這酸芋梗,又從旁邊的酸菜壇子裡挖出小半碗酸藠頭,就著這酸爽脆嫩喝了兩碗芋頭粥。
陳氏還以為這嬌滴滴的四弟妹吃不習慣這芋頭粥,想著讓她反抗一下婆母。
誰知道她唏哩呼嚕就喝完了兩碗,這讓她很失望,看來這芋頭粥還得喝上一段時間呢。
溫暖暖趁著宋母還在時,便試著開口問:“伯母,我能把雜物房裡的大薯,刨成片曬乾磨成粉嗎?”
要是一會兒等她洗完衣服回來再問,宋母可能忙去了,她要是找不到人豈不是浪費了這麼好的日頭。
宋母咯噔一下,這是謔謔完櫥櫃,又開始謔謔她的粗糧了?
隻是對上那亮晶晶期盼的眼神,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罷了罷了,那些粗糧不值幾個錢。
於是點了點頭,“你想要就拿去唄。”
溫暖暖高興道:“謝謝伯母,到時弄好吃的給你吃,說不定還能賣錢呢。”
宋母能怎麼辦?
她也很無力,隻能一笑了之。
溫暖暖跟宋雲嫚姐妹倆洗完衣服回來,便著手洗大薯,削皮,然後用刨子削成一片片曬在乾淨的石地麵上,這麼毒辣的日頭隻要曬上一日就能乾透了。
三人忙活到晌午才把一籮筐大薯,紫大薯弄完。
午飯宋家人吃的芋頭飯,炒了一盆蕹菜,一盤青瓜,晚飯同樣是這簡單粗暴應付。
惹得宋家人唉聲歎氣的,就連宋父臨睡前都嘟嘟囔囔道:“老婆子呀,咱家也沒窮到要頓頓吃芋頭飯的地步吧。”
宋母狠狠剜了他一眼,細細給他分析,“老四媳婦如今都還未改口喊我們爹娘,不就差個婚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