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座頭鯨?”
小蝶:“座頭鯨,它也喜歡湊熱鬨?”
杜安:“我想,是的,估計是來打虎鯨的,這邊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會過來探個究竟的。”
小蝶:“打青皮的,那不就是衙役?”
杜安:“差不多,打架而已,不用分那麼清楚,反正他們打就是了,咱們繼續看熱鬨,這會兒船比較穩,你倆喝點水,水壺在後麵掛著呢。”
靈兒:“好的師父。”
小蝶:“哇,這新來的好凶啊,直接就把虎鯨群衝散了,咦,那些小的鯨魚怎麼沒了?”
杜安:“下潛了,往深海跑了。”
靈兒:“散了?”
杜安:“差不多吧,沒事,咱們繼續找蝦群,感覺再向北一點,就到甜蝦的範圍了。”
小蝶:“走,不看了,抓蝦去。”
靈兒:“師父深深的海底有什麼?不會也有珊瑚吧。”
杜安:“有很多東西,特彆奇怪的,深海的水壓很大,魚蝦長的特彆奇怪,超過一定的深度,就沒有光了,什麼都看不到,沒什麼好玩的,隻能看看。”
靈兒:“師父,要不?”
杜安:“去看看?”
靈兒:“恩。”
小蝶:“先抓蝦,我還沒吃過甜蝦呢,先抓蝦。”
杜安:“哈哈,那就明天再去,今天先吃的飽飽的。”
靈兒:“行,日頭偏西了,師父,往哪兒開?”
杜安:“往東北方,那邊。”看著杜安指示的方向,靈兒大力轉舵,檔杆推到底。
小島海邊
杜安已經鋪開一應用具,大火猛烈的轟鳴著,一個三百升的巨大不鏽鋼桶微微冒著熱氣。伸手試試水溫,感覺差不多了,降下火力,擎著桶放在一邊。放上一個炒勺,添一瓢水。單手擎起地上的鐵桶送到帷幔那,這帷幔靠著一棵大樹,四周遠遠望去,都是光禿禿的,隻有這一棵樹,洗澡的大木盆放在帷幔中,一邊一個,中間擱著一個矮桌,熱氣騰騰的水倒進木盆,杜安想了想,在矮桌上放了一個木桶,剩下的熱水全倒進去。
杜安:“你倆鋪好帳篷沒?來洗澡了。”
小蝶:“來了,師父,這裡晚上真的會冷嗎?”
杜安:“會的,鋪的厚厚的,晚上才能睡的香。”
靈兒:“那些蝦全煮了?”
杜安:“恩,這種蝦沒法保存,煮熟再冷凍才能長時間保鮮。”
小蝶:“師父,我想吃羊肉。”
杜安:“恩,行,待會兒扒個羊肉條,快去洗澡吧,拿好睡衣,洗頭發的時候彆擠太多,靈兒,記得幫小蝶衝頭發,彆滿頭泡泡出來。”
靈兒:“好的師父。走吧。”
走回灶台,熬一鍋小米粥,大火燒開,轉小火慢慢養著。打開旁邊的灶眼,坐上水,羊排肉涼水下鍋,桶裡取兩隻大龍蝦,放尿,取下蝦尾,大海螺刷乾淨,刀背砸開螺絲尾,殺條海魚裝盤,切一些蘑菇片蔥薑絲蓋上,擺進籠屜。
羊排肉煮幾分鐘定型,撈出來,撇一下鍋裡的沫子,撒一些花椒白胡椒粉,坐上籠屜,海魚放進去,猛火上汽。攪一下旁邊的小米粥,感受一下粘稠度,勺子輕磕鍋沿,端到餐桌上。
羊排肉上高壓鍋煮半小時,撈出來,案板上壓平,坐上冰桶,讓羊肉保持平整狀態。
重新坐水,少許油鹽,微微燒開,盆裡的野菜扔進去焯水,開鍋兩個呼吸,撈出來冷水鎮一下。
羊肉切長片,開鍋炒點糖色盛出來,燒蔥薑大料油,加兩勺羊湯,半勺糖色,少許的醬油,大火收一收,調一點點鹽,下羊肉條,湯汁淋一淋,稍微收一下汁,點幾滴香油,淋個薄芡,大力翻勺,給肉條翻個麵,淋一淋湯汁,裝盤。
蒜臼子搗幾瓣蒜,拌個野菜。
杜安:“洗好了沒有?”
小蝶:“好了,師父,擦頭發呢。”
兩人坐到餐桌旁,杜安看了一下,走過去,取過小蝶的毛巾把頭發包起來,靈兒有樣學樣,怎麼也盤不起來,杜安拆下毛巾,把半乾的頭發包起來。
靈兒:“謝謝師父。”
小蝶:“謝謝師父。”
杜安:“可以呀,洗洗澡,學會講禮貌了。”
靈兒:“那當然,我都要蒙學了,肯定要學禮。”
小蝶:“這野菜是咱們帶來的嗎?”
杜安:“恩,是的,隻有這一點了,感覺這東西不怎麼重要,沒打算多存。”
小蝶:“那,開飯吧,我早就餓了。”
盛出兩碗小米粥,擺在兩人的左麵,一盤青菜放桌子中間,挨著扒羊肉條,端下籠屜,龍蝦海螺裝盤,海魚撒些蔥絲,淋些生抽,澆上熱油,激發出香氣。
杜安:“吃吧,天眼看就要黑了,早點吃了,晚上給你倆講故事。”
小蝶:“好耶,師父,我要吃海螺。”
用筷子挑出螺肉,擠出苦膽,放在碟子裡,從邊上的大桶裡撈出甜蝦,杜安慢慢坐下,拿起一隻,揪下蝦頭,尾巴中間撅斷,抽掉尾巴殼,側麵扣開,完整的蝦尾放在碟子裡,不停的重複,慢慢的,思緒飄遠......
是夜,大雨下的十分洶湧,周圍沒有多少積水,就是海水拍打海岸的聲響越來越大。這個季節的風暴來的有點急呀,穹頂外電閃雷鳴,大雨滂沱,轉頭看了一眼帳篷,兩個孩子呼吸均勻,睡的很安穩。拉鏈緩緩拉動,帳篷完全封閉,杜安一直沒動,繼續坐在椅子上,雙眼盯著天空的閃電,瞳孔逐漸放大,眼睛閉合。
電子這東西到底怎麼玩的?微觀狀態,電子根本不存在,全部是一段段撕裂開來的光點,在物質表麵不停的反射,路徑通順便不停的彈彈跳跳,路徑不通,就急速拉長,消散掉,跟著電子的視線,世界就像一個萬花筒,光點撞擊在一個鏡麵上,留下一個痕跡,痕跡快速消散,偶爾也有不少光點撞擊在一些空洞的地方,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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