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葉,查得怎麼樣了?"我低聲問道。
老葉沒有回頭,眼睛仍盯著屏幕:"暫時沒發現異常。"
大鯊魚不耐煩了:"這都兩天了?難道那內鬼收手了?"
老葉搖搖頭,聲音低沉:"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
猴子湊近屏幕,眯著眼掃視每一個畫麵:"會不會是我們想錯了?也許下毒的人根本不在雷神宮裡?"
"不可能。"雷子冷冷道,"毒是下在飯菜裡的,外人沒機會接觸。"
老葉終於轉過身,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我已經把重點區域都監控起來了,包括廚房、水井、食材存放處。"他指了指其中幾個畫麵,"隻要他再動手,一定會被拍到。"
我盯著屏幕,眉頭緊鎖:"如果他一直不動手呢?"
老葉冷笑一聲:"那就逼他動手。"
窗外,有人在暗處窺視著我們。而我們,也在暗處盯著他。
次日清晨,薄霧如輕紗般籠罩著後山演武場。我站在點將台上,看著下麵整齊列隊的三支隊伍,忍不住把他們誇獎了一番。
"怎麼樣,雷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那一身腱子肉在晨光下泛著古銅色的光澤,"八百號人,夠你們喝一壺的了。"
雷子輕哼一聲,目光掃過台下涇渭分明的三撥人馬。左邊是徐彪和黃虎帶領的保安隊,清一色的黑色作戰服,帶著現代人特有的那種氣質。中間是毛承誌率領的明軍,穿著作訓服的漢子們腰杆筆直。最右邊是郭老頭的玄武營,那些沉默的漢子們像石頭一樣杵在那裡,連呼吸都仿佛同步。
"肅靜!"黑子一聲暴喝,那張天生的"判官臉"一沉,整個演武場瞬間鴉雀無聲。保安隊的人明顯縮了縮脖子,他們可太熟悉這位教官的手段了。"眾將士聽好了!自今日起,爾等俱是一體,須令行禁止、鐵板一塊!咱這隊伍,須按新規再行操練!"
台下頓時響起一片嗡嗡聲。毛承誌抱拳出列:"將軍,我等自有軍規操典,何須..."
"住嘴!"黑子一個箭步上前,臉幾乎貼到毛承誌鼻尖上,"都豎起耳朵聽好了!這地界沒彆的說道,唯有一條鐵律,我咋說,你們便咋做!誰要是敢犯渾、不聽號令,休怪俺手中棍子不長眼!"
我見毛承誌那張臉瞬間漲得通紅,這黑子真是一點兒麵子都不給。
"現在,全體都有!"大鯊魚洪亮的聲音響徹演武場,"繞演武場跑二十圈!最後二十名沒晚飯!"
保安隊的人哀嚎一聲,卻立刻躥了出去,他們太清楚違抗命令的下場了。明軍和玄武營的人還愣在原地,直到黑子的木棍敲在他們腿上,才紛紛起跑。
訓練的第一天就像一場荒誕劇。現代軍事化的管理方式對這些古人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俯臥撐時,明軍的漢子們趴在地上不知所措。隊列訓練時,玄武營的人永遠分不清左右。最搞笑的是障礙跑,那些明軍士兵像企鵝一樣笨拙地翻越障礙,把保安隊的人樂得前仰後合。
"笑啥笑!"大鯊魚一腳踹在一個偷笑保安的屁股上,"爾等當初比他們還蠢!"
中午開飯時,演武場上彌漫著誘人的香氣。我特意讓廚房準備了紅燒肉、燒白和排骨湯。這可是收買人心的不二法門。
毛承誌端著餐盤,警惕地嗅了嗅紅燒肉:"此乃何物?"
"豬肉啊,百戶大人。"猴子嬉皮笑臉地湊過去,"嘗嘗,保管您把祖宗家法都忘了。"
毛承誌將信將疑地咬了一口,眼睛瞬間瞪得溜圓。我看他喉結滾動了一下,然後以驚人的速度掃光了整盤飯菜,連湯汁都沒剩下。
"如何?"我笑著問。
毛承誌擦了擦嘴,努力維持著威嚴:"尚...尚可。"
但到了下午訓練時,這位百戶大人的態度明顯軟化了不少。當黑子再次怒吼著讓他們做俯臥撐時,他竟然第一個趴了下去,雖然動作笨拙得像隻擱淺的海龜。
傍晚的熱水澡是另一個"文化衝擊"。明軍的漢子們還很不習慣,一大群男人裸著身體一起洗澡。直到熱水從噴頭裡湧出時,這些古人的驚呼聲差點把屋頂掀翻。
瞧見澡堂裡鬨騰的景象,猴子咧嘴一笑:"連長,你這招夠損的。用紅燒肉和熱水澡收買人心。"
我聳聳肩:"管用就行。等著瞧吧,不出三天,這些人就會為了多吃一塊紅燒肉搶著訓練。"
夜幕降臨,我站在演武場邊,看著燈火通明的營房。裡麵傳來此起彼伏的鼾聲——那些累癱的士兵們已經沉沉睡去。
大鯊魚走過來,遞給我一罐啤酒:"第一天還不錯,比預想的順利。"
"是啊,"我喝了一口冰涼的啤酒,"不過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麵。要讓他們在戰場上把後背交給彼此,光靠紅燒肉可不夠。"
遠處,姬老道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隱若現。我知道,這場整訓背後,還有更深的用意。三支部隊的融合,關係到雷神宮未來的布局。
但今晚,就讓他們好好睡一覺吧。明天,地獄訓練還將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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