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薑同誌生的漂亮,離婚後臉上帶著燦爛光明的笑容。
不像離婚,反而比排隊結婚的人還要春光明媚。
乾事同誌們聽到她的話,愣了幾秒,隨後不約而同鼓起掌。
有的健談,碰到事兒喜歡湊熱鬨,放到後麵幾十年,叫社牛,社牛女同誌吹了個口哨:“就該這樣,不能便宜了奸夫淫婦。”
還有不想離婚,隻想找調節的大姐聽到薑晚晴的話過來拉住她的手:“大妹子你是咋要出三百塊錢的?”
薑晚晴笑的更燦爛:“我放棄了孩子的撫養權,拿這個換的錢。”
看熱鬨的群眾:“……”
齊齊沉默看向楊蘇蘇。
這是把孩子留給那個女人了?
大姐刷的放開薑晚晴的手腕,嘴裡忍不住嘖嘖兩聲:“拿孩子還錢,心可真狠。”
三百塊錢可不是誰都能拿到的,她舍不下自己生下來的孩子。
薑晚晴笑著走出去。
迎接她的是刺眼的陽光。
熱辣辣的,生命力很旺盛。
心不狠,刀不穩,可手刃不了前夫。
離婚的小薑同誌還有更狠的操作,沒等楊蘇蘇和陸政然,搭著二柱子的車先行離開,拿著離婚分來的錢去百貨樓買東西去。
沈教授給的自行車票還在,錢也在,順便看看有沒有自行車。
運氣不錯,百貨樓二層剩了一輛飛鴿牌自行車。
飛鴿自行車比較高大,穩固,黑漆,漆麵光滑,被人戲稱是‘黑老虎’,薑晚晴試了試車鈴,‘叮鈴’一聲十分的清脆。
她很滿意,交了錢和票推著車子走了。
她剛買完,就有一對準備結婚的小情侶去買自行車,可惜沒指標了,隻能悻悻回去等下一批。
除了自行車薑晚晴又買了點精麵,打算回家包餃子慶祝一下,豬大骨頭買了五斤。她把麵和大骨頭放在自行車車筐裡,騎車回去。
二柱子趕著空驢車跟在後麵,看著雄赳赳氣昂昂的自行車,羨慕的說:“晚晴姐你這自行車可真好,後麵我瞧著能運幾十斤東西,快趕得上毛驢子了,還不用吃草。”
薑晚晴的頭發向後麵飄去,熱風打在臉上那叫一個愜意:“拉貨還行,拉磨抵不上你家奶糖。”
二柱子被逗笑。
薑晚晴騎著自行車回生產隊,黑色嶄新鋥亮的自行車瞧得人眼熱。
太陽熱辣,也不知道水夠不夠澆地的,馮健設接手大隊長的職位,忙的像個陀螺,天天去縣城裡開會,等待著上麵的下一步指示,順便提提自己的建議和意見。
這不,生產隊落閒了。
幾個嫂子沒事乾,啃著辣嗓子的紅薯饃饃咽下去,喝了點水出來樹下聚在一起做改衣服。
她們說著話呢,無非是薑家陸家那點事兒。
馮家兒媳婦兒一抬頭就看到薑晚晴自行車回來,她腳下用力踩著身邊的幾個人的腳,提醒她們往生產隊口看:“你們快瞧,那是不是薑晚晴。”
馬老寶媳婦兒跟她關係不錯,天天在一塊堆做活,兩人好的像一個,聞聲看過去,把針紮在線軲轆上。
“呦,可不是嘛,早上二柱子拉著薑晚晴,陸政然,還有楊蘇蘇去縣城離婚,從俺家窗戶前路過,我瞧得真真的,這離婚去了,咋就她和二柱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