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政然和薑晚晴簽訂了協議,絕對不喝薑晚晴挖出來井裡的水。
生產隊裡出水的井都是薑晚晴挖出來的,以薑晚晴現在的精神狀態,彆說陸家人,陸家的養的狗都彆想沾到她的便宜。
按理說這個事兒應該陸政然去辦。
或許陸家人也想讓楊蘇蘇去辦,可他們不好開口,大人說這種話難免有上壓力的嫌疑。
小孩子就不會了。
小孩子懂什麼呢。
楊蘇蘇沒等到陸家人訓斥陸多喜的話。
她明白。
陸家人想讓她乾這麼活。
陸多喜表情從欣喜轉變成失望:“我還以為蘇蘇阿姨比娘厲害,娘還能給我弄點水喝,蘇蘇阿姨連一點點誰都弄不到嗎?”
楊蘇蘇嘴角微抽:“誰說,不能。”
“我去想辦法。”
她深吸口氣,回生產隊拿了10塊錢,拖其他知青從隊員手裡買了一桶水。
十塊錢一桶水,比金子還貴。
楊蘇蘇把水送到陸家,陸家人看到水,瞧她的目光好像在看金餑餑。
田小菊分出三分之一大家分著喝了,又拿出三分之一做飯,剩下的存起來。
趁著做飯的功夫。
楊蘇蘇叫陸政然去西屋說話。
進屋,楊蘇蘇先點煤油燈。
“彆點了,想說什麼直接說吧。”陸政然說不清此刻的心情,他肯定他的表情不對勁。
離婚明明應該高興,不知道為什麼他身上,或者哪裡莫名空了一塊。
自尊心填補了缺口。
陸政然知道不對勁,卻看不到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他沒有彆的路可以選,不想讓光透露出他表情上的不對勁,惹惱了楊蘇蘇。
楊蘇蘇把火柴放進火柴盒,手裡的火柴慌忙塞進去,放反了也沒發現,她把火柴放下,手指微微握攏:“……政然哥哥,我知道你肯定好奇我為什麼不是清白之身,那是因為……因為……我以前被人欺負過。”
“我上學的時候,被人拖到巷子裡欺負了,對不起政然哥哥,我知道配不上你,如果你嫌棄我,是可以不要我的,我絕對不會讓你負責。”
楊蘇蘇死死咬住下唇,卻止不住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承受不住的晶瑩,在白嫩的皮膚下流下水痕的痕跡。
楊蘇蘇哭的很小聲,讓人心痛。
陸政然想了千萬種理由,沒想到是這樣,他的蘇蘇竟然遭受過這樣的事情。
可他還肆意的傷害了蘇蘇。
他和蘇蘇被薑晚晴設計當眾出醜,蘇蘇沒有抱怨,也沒有生氣發瘋,她抱住他,擋住了那些石頭,倒現在也沒有說一句痛,一句難受。
陸政然心疼的心都快碎成餃子餡:“蘇蘇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懷疑你。”
“蘇蘇我會娶你的,我們以後一起過好日子。”
陸政然把楊蘇蘇摟緊懷裡,死死的抱著,手背上青筋暴起。
到底是睡過了。
這個擁抱和平時很不一樣。
楊蘇蘇靠在陸政然身上,啜泣哽咽:“政然哥哥說的什麼話,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是我太迷戀政然哥哥,太仰慕政然哥哥,哥哥沒錯,怪我太主動了。”
“如果不是我,政然哥哥本該風光霽月,本該一直被群眾愛戴,是我不好,把政然哥哥從高位拉下來。”
楊蘇蘇的話說的特彆有水平,沒有男人可以抵抗,陸政然聽的自尊心爆棚。
發生今天的事情算什麼?
楊蘇蘇城裡來的女人都為他著迷成這樣。
“蘇蘇……”
“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