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菊進屋就朝薑晚晴撲過去,要不是唐青青眼疾手快,寬厚有力的巴掌就落在薑晚晴臉上。
打不到薑晚晴她就撲騰吐口水罵人。
“呸!”
“倒黴東西不就是放了幾年血,你也不看看自己身子骨有多賤,能代替我兒子給老五放血,那是你的榮幸!”
“我兒子那麼優秀,他肯娶你是你的福氣,他都沒嫌棄你生下身體有問題的孩子,你怎麼有臉在李縣長麵前告他黑狀?”
田小菊語速極快,倒豆子一樣往外吐:“李縣長你可彆相信黑心媳婦兒的話,我家政然以前也想給孩子放血,是薑晚晴攔住不讓他放,她自己願意犯賤,怎麼能怪我兒子不管孩子?”
“我兒子最近也給孩子放學血,放了六天了!你看看他的手指頭,沒一處好地方。”
陸政然已經展示過傷口,原本覺得他挺慘,對比薑晚晴……
那還叫慘?
田小菊並不知道這件事,又道:“薑晚晴能攤上我兒子是她祖墳冒青煙,她生的孩子身體不好,要不是我兒子會教孩子,多喜那孩子也不會乖乖喝帶血的藥,你們說誰家孩子知道藥裡有血還能一喝三年?”
田小菊來的太突然,語速又快,進屋就把陸政然和陸多喜老底都揭開。
揭的太快,陸政然想往下按都沒有機會。
他低吼咆哮打斷田小菊的話:“彆說了!”
田小菊並不讚同:“憑什麼不說?”
“這樣的人,你替她遮掩什麼?”
冷汗打濕陸政然的衣服棉褲,氣急攻心,他心臟抽搐了幾下,疼的麵上毫無血色。
想說什麼,心臟抽痛,暫時無法開口。
隊員們看陸政然的眼神立馬變了。
鄙夷,嫌棄,憤怒,什麼都有。
虎子媽是個直腸子,剛剛覺得有誤會才勸說幾句,現在隻想罵陸政然:“明明知道放血的事情還在我們麵前裝不知道,大的冷血小的無情,薑晚晴嫁給你,為你生兒育女,是她瞎了眼。”
“對不起晚晴,我剛剛被他騙到,沒想到他竟然在李縣長麵前還敢撒謊汙蔑你,狗娘養的好畜生,什麼東西。”
一直沒開口,默默觀察的春花嫂子走到陸政然身邊,對著他衣服呸呸呸吐了幾口。
走開的時候用力剜了眼陸多喜。
“光罵大的乾什麼?我瞧小的更不是東西,喝她娘的血喝了三年,在外麵不替她娘辯解,讓她娘被罵,她爹在李縣長麵前撒謊,她不幫忙澄清,還跟著她爹一起撒謊。”
“嘖嘖嘖,剛剛捧著晚晴的手吹吹,兔崽子好會裝乖騙人,和他爹一個死樣子!”
劉大娘年紀大,直接被氣暈。
虎子娘眼疾手快掐她人中把人叫回來,和春花嫂子一起把她送回家去。
三個人已經迫不及待要出去說道說道今天的事情。
屋內再次恢複安靜。
氣氛凝滯,低壓讓人喘不過氣。
田小菊再蠢也知道自己說錯話:“兒啊,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李在常平時怒不顯色,碰上這種事如何能忍住,一雙眼威壓十足:“你是不是恨晚晴,恨她喊我過來故意告狀,讓你難堪。”
陸政然沒說話。
事實就是如此。
薑晚晴為了把他捆綁在身邊,恨不得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