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時,田小菊看著薑晚晴的眼睛,被她眼裡描述不清的恨意逼退,她說不過薑晚晴,轉頭和陸政然求救。
“兒啊,早就說叫你不要娶薑晚晴,你偏要娶她,瞧瞧她是如何羞辱娘的。”
陸政然也氣的不清,又拿薑晚晴沒辦法。
沒發生今天上午的事情,他大不了給薑晚晴兩個耳光,讓她長長記性。
大隊人都知道薑晚晴給孩子熬藥三年,也知道他在此事上做文章,撒謊,此時動她,保不準有人捏著這個問題舉報他。
僵持中。
楊蘇蘇勸和道:“沒想到是多米先不懂事惹怒嫂子,政然哥哥算了吧。”
台階給到腳邊,陸政然順勢而下。
他一甩胳膊:“我可不像某人小肚雞腸,和孩子還要斤斤計較,時間不早了,娘,回家吧。”
就算讓田小菊罵,田小菊也罵不動了。
她眼前一陣黑一陣白,眼冒金星不說,嘴裡麵不知道是氣的,還是上火,口乾舌燥十分不舒服。
“誒呦……誒呦……我的頭好暈。”
“薑晚晴你就作吧,今天的事情我記下了,以後你求我也沒用,早晚有你後悔的時候。”
楊蘇蘇扶著田小菊出門:“田阿姨你先彆說話,小心氣血上湧攻上心頭,小心真的暈了。”
田小菊一聽嚇壞了。
她立馬閉嘴。
田小菊閉嘴,陸政然蹙起來的眉毛才慢慢鬆開。
天色徹底暗下去,冬日的夜也是灰蒙蒙的,月亮覆著一層雲紗,七幾年的月光似乎格外明亮,便是不明顯,也把牆頭,房頂上的積雪照的明亮,白雪映出的光閃動,像一把把灑在生產隊的星子。
冷風一吹,陸政然上頭的感覺慢慢下去,他知道蘇蘇為什麼勸娘閉嘴,是為了讓他好受一些。
哪個男人娶到這樣的媳婦兒,怎麼還會有憂愁?
先把田小菊送回去,陸政然和楊蘇蘇一起返回知青點。
很冷。
楊蘇蘇凍得打了個噴嚏,時不時在手上哈氣。
陸政然手心有些熱,再她第三次往手上哈氣的時候,他主動握住楊蘇蘇的手。
很涼,很軟。
像冷掉的年糕。
渾身的血液湧上頭,陸政然感受到不曾有的心悸:“蘇蘇……”
“對不起,我不該做這樣的動作,可是我……”
“薑晚晴說的沒錯,我心裡有你。”
楊蘇蘇抽出自己的手,目光坦蕩:“政然哥哥,對不起。”
手心忽然空掉,陸政然緊張的咽口水:“你彆說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已經有老婆孩子卻對你動心,蘇蘇,都是我的錯,你彆這樣說。”
楊蘇蘇忽然紅了眼,哭著搖頭:“不是這樣的,我心裡早就有政然哥哥,可是我不想破壞你的家庭。”
“沒有聽嫂子說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你以前吃了這麼多苦,你太不容易,我不想因為我的原因,讓晚晴嫂子有拿捏你的機會,我不想她利用我的存在傷害你。”
她不能輕易地答應陸政然,必須要他求,要他去努力,他日後才會珍惜。
陸政然驚喜的再次拉住楊蘇蘇的手。
“蘇蘇,沒想到你心裡也有我,我還以為你剛剛把手抽出去是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