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晴一口一個‘大隊長’,一口一個‘好威風’。
聽在人耳裡卻是滿滿的諷刺感。
陸政然氣的臉色鐵青,自從薑晚晴前幾日發瘋後,每次碰到她都會氣的半死,她有一身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好好說話,彆以為你笑嗬嗬的,我就聽不出你在罵我。”
他指著薑文進:“你的好弟弟去長垣打了幾百隻家雀,我教訓他是因為他該教訓。”
薑晚晴挑眉:“你先找的證據,還是先打的人?”
陸政然甩了下手,不看她:“打的人。”
“但多喜吃到了家雀,也聽你弟弟炫耀說用彈弓打的家雀,還看到你娘處理家雀剩下的毛就在廚房。”
“還需要什麼證據?我有證人,還不夠嗎?”
薑晚晴聽後發笑:“陸多喜才五歲,而且這個孩子是我養大的,我知道她的脾氣秉性,她從小就分不清做夢還是現實,還經常撒謊冤枉人,嘴裡麵沒有一句實話。”
“前幾天當著李縣長的麵,她就撒謊冤枉我,這件事大家都清楚的。”
“你說……她是不是為了讓你打我弟弟出氣,又故意撒謊呢?”
陸多喜繃不住。
她的確撒謊,可她這次沒撒謊。
“我沒撒謊!”
“我說的每一話都是真的,小舅舅給我打了家雀,姥姥給我炸的,我可以發誓。”
她抱住陸政然的腿大聲為自己證明:“爹爹我真的沒撒謊,小舅舅就是打家雀了,我沒有冤枉人。”
她對著薑晚晴哭的委屈:“娘為什麼要欺負我,為什麼不信我的話?難道我撒了一次小謊,就不能改過自新,努力做一個誠實的孩子嗎?”
陸政然皺眉:“她是你的親女兒,你當著大家的麵冤枉她,就不怕她留下陰影,伴隨一生嗎?”
薑晚晴:“她當眾冤枉我,我也沒看她顧念一絲,我放血三年為她治療的恩情。”
楊蘇蘇站出來為陸多喜說話,言語間都是心疼:“嫂子何必咄咄逼人,多喜才五歲,上次撒謊是她的錯,但這次,她絕對不會撒謊。”
薑晚晴:“瞧你們一個個都為她說話,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站在正義的一方可以隨便審判彆人?”
陸政然:“不然呢?”
難不成還是他們的錯?
薑晚晴戲謔的看著這幾個人:“你們沒看到證據就冤枉我弟弟,還把我弟弟打成重傷,無憑無據傷人,也配說正義?”
打成重傷?
薑文進用力吸了口嘴裡的傷口,吸出一口血用力噴出來:“噗——!”
大口鮮血吐在雪地上,鮮紅的顏色很紮眼,刺激性很強。
虎子娘捂著胸口的地方,用力拍打:“天呐,大隊長你下手也太狠了,咋說也是你小舅子,不走後門,也不該動手把人打成這樣。打幾隻家雀又不是上山抓了鳳凰,乾什麼把人打的快死了。人命難道還沒有家雀命重要嗎?”
薑文進下巴上掛著血,伸手:“姐,姐……”
“我身上好痛,姐夫把我的腦袋打的好暈,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