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晴一雙幽寒的眼眸眯了眯,目光驟冷。
“楊知青這麼好,你舔著臉找我乾什麼啊?你找她帶沈教授進山不就好了。”
說完她加快腳步。
離這個傻逼遠遠的。
陸政然追上來,拉住薑晚晴的手:“你看你,又和蘇蘇比,我和你說幾百次你都記不住,你出身不如蘇蘇,學識不如蘇蘇,肯定是比不上她的。”
“你何必自討苦吃。又何必為難她呢?上次因為你的原因,害我們幾個在山裡被野豬襲擊,她腿上的傷到現在還沒有好,她不像你那麼皮糙肉厚,受點傷也不當回事,她很嬌弱的。”
“你現在拿這件事為難我,為難她,不就是欺負人?”
薑晚晴嗤笑出聲。
她的笑如同寒風中的利刃,蘊含無儘的譏諷與輕蔑。
“啊,這就叫欺負了?那我還有好多欺負人的手段沒使出來呢。陸大隊長求人辦事的態度真叫我大開眼界。”
薑晚晴用力甩開陸政然的手,快步離開。
陸政然咬牙跟上她,擋在薑晚晴麵前:“好啊,你自己也承認自己惡毒欺負人了,你什麼都知道,故意為難蘇蘇,薑晚晴你可真可惡,說吧,到底怎麼樣才肯幫我們?”
剛剛上麵打來電話,說李縣長這幾天就會過來,等李縣長親自把五好隊長的榮譽捧到他麵前,生產隊的人就會知道他才是那個好人,會巴結他。
到那時,他再想辦法收拾薑晚晴,誰也不會因為前幾次的事兒幫她說話。
先給她點臉,等日後再好好給她吃點苦頭,讓她反思自己今天所犯下的過錯。
薑晚晴等的就是這句話。
“想讓我繼續帶沈教授進山不是不可能,把我們薑家房子的地契批到我名下。”
薑家房子就是薑晚晴現在住的地方,原本是他們一家四口的房子,因為離大隊近,她和陸政然結婚後,這處房產被陸政然要走,他還卑鄙的把房契弄到他名下,說什麼他們是夫妻,寫誰的名字不是寫?
薑晚晴原本傻,覺得都一樣,左右都是要留給孩子,就答應了。
那裡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有爹爹的回憶,她要討回來,絕不能讓這塊地繼續留在陸政然名下。
陸政然擰起眉:“不可能!”
先不說手續有多麻煩,就說那處房子是薑欽山的,他就不會還給薑家。
他們陸家一路討飯到這裡,沒有一塊屬於自己的地,當年他們一家幾口人討好薑欽山,為了在老薑家能分口飯吃,把自尊碾碎了鋪在那裡。
他恨薑欽山,同時又特彆羨慕老薑家住的房子好,住的位置好,對老薑家的房子有著深深的執念,和薑晚晴結婚後,他想辦法趕走林禾和薑文進,把那處房產占為己有。
得到那處房子,早年被碾碎的自尊稍微得到滿足。
他不可能把房子再還給姓薑的人!
眼前的男人虛偽,自私,以前怎麼就沒看透呢?
薑晚晴不多廢話:“勸你好好考慮,三日內走不完過地契的手續,就算你捧著地契跪在我麵前求我,我也不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