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裹挾著冰塊奔湧,湍急湧動,冰涼的河水衝刷著腳下的石頭。
沈璽越下意識抬眼看去,站在前麵的薑晚晴白皙的臉上掛著水珠,五官柔美到毫無瑕疵,她的唇很飽滿,唇珠偏厚,顏色是淡淡的胭脂紅,她的眼睛裡帶著少有的堅毅不屈,清亮亮的,沒有其它雜色。
薑晚晴以為沈璽越被嚇到,往回走一個石頭,把木棍的一端遞到他手邊:“沈教授你還是牽著木棍走吧。”
“我拉著你,這樣你不容易摔倒。”
薑晚晴很貼心的照顧到金主,把木頭濕的那端攥在自己手裡,還算乾的那端遞給他,懸空在他黑色皮質手套旁邊。
就在薑晚晴快舉累的時候,沈璽越握住木棍,低沉的聲音道:“走吧。”
薑晚晴轉過去,拉著木棍往前走,渡過冰河就好走了,薑晚晴摘下手套,扒拉掉上麵的冰碴子,擰出刺骨的冷水。
灰色手帕遞到麵前來。
沈璽越:“給你。”
他的東西不習慣借給彆人用,所以給了出去。
薑晚晴沒客氣,接過來先擦了擦臉上崩到的水漬,帕子帶著淡淡的香皂味兒,乾燥,質地舒服。
嗯……
摸著是純羊絨的。
沈璽越到底是什麼家底,她其實倒現在也不是很清楚,上輩子她有段時間還天真的以為他是白手起家,或者富二代之類的。
後麵偶然聽彆人說起過,沈璽越是祖上十幾代的祖業,十幾代傳下來,每代都有傑出的人才,把祖業撐起來,走向更高點。
沈璽越屬於會投胎,本身又有遠超常人的天賦和能力,後來才能在商海裡做大做強,從沈教授蛻變成沈總。
越往上麵走,藥材更多,稀罕的礦石也特彆多。
薑晚晴撿了不少帶顏色的礦石,沈璽越看過來的時候,她解釋道:“拿回去賣給畫畫的做顏料,能賣老鼻子錢了。”
她寶貝似的把礦石揣包裡。
沈璽越蹙眉:“能用的起礦石顏料的都是有身份有家底的人,你認識?”
薑晚晴撿的上勁,乾脆回答:“沒有。”
“先留著嘛,萬一以後認識了呢。”
“這都是家底,資產。”
沈璽越:“……”
幾塊石頭,也叫資產?
聽著很離譜,以她現在的生活水平,社會地位看,這些的確是。她撿的起勁,絲毫不因為自己的貧窮而露出捉襟見肘的局促,也絲毫不隱藏自己對金錢和地位的渴望和野心。
少見的一種女人。
不算多聰明,絕對不蠢,隻要不蠢,他就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