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陸大義被抓進去以後,田小菊精神有些恍惚,還挺不正常的。
陸仙娥從小就不太會乾活根本應付不了五個孩子,彆說照顧孩子了,讓她熱點飯她都嫌累,最近隔三岔五就過來找陸政然,不是娘又哭了,就是孩子這疼那不舒服,都是姓陸的,陸政然不想管也甩不掉。
這不,馮健設找來的時候,他剛家裡回來,累的渾身一點勁都沒有,骨頭縫裡都叫囂著酸疼。
隻有蘇蘇偶爾會幫忙,他才能有喘口氣的功夫。
幾乎是陸政然剛坐下,準備點根煙坐下來一個人安靜的抽一會兒,去去疲憊,誰能想到馮健設就這麼沒眼色的過來了。
陸政然吐出口煙,起初隻在意到馮健設提議的:“挖什麼挖?我說老馮,我知道你是跟著薑欽山一路坐上副隊長位子的,你肯定比很多人都對薑家好,可你也是老同誌,不能被薑家迷了眼睛,看不清前麵的方向。”
“薑晚晴是什麼人?小學還沒畢業的人,她連外麵有什麼東西,有什麼吃的,新出了什麼布料花樣都不知道,你指望她說的話能有哪個字是真的?”
“還聽她的去挖井,她能挖出東西還用在生產隊待著嗎?直接去外麵當教授好了,你把人家讀過書,見過世麵的教授專家放哪裡,薑晚晴隨便說的話怎麼可能是真的。”
“她的預測能成真,我就把外麵的大喇叭吃了,再用我的鼻孔把你家的苞米穀子都曬了。”
不過說了幾句,氣的陸政然被咽嗆到,咳嗽好半天才緩過口氣來。
還想說什麼,腦子裡麵忽然注意到馮健設剛剛說的彆的話:“你剛才還說,五星生產隊也打井了?”
馮健設還以為陸政然看五星生產隊打井,自己也要跟著打,他來了點精神:“是啊,不僅打井了,顧新民特意來請晚晴丫頭去幫忙選的地方,大隊長,你看……”
陸政然一把掐滅了煙,眼底陰鬱一片:“顧新民來找她?”
他冷笑幾聲。
“你真當他是信了乾旱才來找薑晚晴,他根本就是貪圖薑晚晴的美色,看我倆吵架,故意湊過來勾搭薑晚晴的。”
薑晚晴這個賤人,平時就扭腰擺胯賤的不行,怪不得最近不搭理他,飯不做,衣服也不做了,原來是和顧新民搞一起了。
馮健設覺得不能:“晚晴和新民都是好孩子,不會背著你做啥的。”
誒……
他就不該過來,還給晚晴丫頭填了麻煩。
“既然你不想打井,那就先這樣吧,早點休息,我回去了。”
馮健設走後,陸政然怎麼想怎麼來氣,心臟就好像被人放在火上煎烤一樣,怎麼著都不舒服,他麵色陰鬱的翻出一瓶白酒,沒溫,就著涼颼颼的溫度喝了兩盅。
喝完頭痛欲裂,渾身都不舒服,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
屋子裡的白酒香順著窗戶縫散去,啟明星頂到了西山梁,又一個清晨緩緩到來。
自從林禾搬過來薑文進由於挖井原因,暫住另一個地方),每天早上都會給薑晚晴做好吃的,她醒來可以直接吃到嘴裡。
今天早上吃的貼餅子,小米粥,薑晚晴吃了兩個,吃完她漱了下口帶上進山的裝備準備出發。
林禾拿著飯盒出來:“閨女等下,把這個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