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晴聽完笑了。
“哈哈哈哈……”
“兩條命?”
“背著我搞到一起,給我下賭注,賭輸了就道德綁架我。”
“沒道德沒節操,沒臉沒皮,兩條賤命罷了,也值得我救?”
薑晚晴環抱住肩膀,眼神淩厲,陰蟄殺氣,冷酷到了極致:“要我是你倆,渴死也不會開口,畢竟,我可是很有骨氣的。”
說到這,薑晚晴話鋒一轉:“不過,你們實在想喝我家的井水,也不是不能給你們機會。”
楊蘇蘇臉上一閃而過鄙夷的神色。
還以為薑晚晴終於有點骨氣,看來她還是忘不掉政然哥哥,嘴巴說的厲害,骨子裡可是賤的很。
就這樣也好意思說自己有骨氣?
可笑。
陸政然不屑,但自尊心被大大滿足。
不等他們嘴角揚到最高處,薑晚晴掀唇,用一種施舍的口吻說:“你們倆跳我家井裡去喝,淹死前喝幾口也不是不行。”
“噗嗤——!”
在旁邊旁觀了整場的二柱子噗嗤笑出來,他拿出水槽把水倒進去,摸著奶糖的頭說:“快點喝吧,有些人還不配喝呢。”
話裡的意思是:有些人還沒有驢重要呢。
滿滿嘲諷,不說陸政然氣的臉漲成豬肝色,就說楊蘇蘇也氣的藏不住色,看著薑晚晴的眼神滿是陰毒。
“薑晚晴你太過分了,政然哥哥不管怎麼說也是你以前的男人,還是你孩子的父親,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咒他去死。”
“有些忙可以不幫,用不著假惺惺拿刀子傷人。”
“你難道不知道難聽傷人的話,會在木板上留下痕跡,就算拔出釘子傷痕也不會消失。”木板痕跡這個典故可是楊蘇蘇從書上看到的,她敢說薑晚晴絕對不懂這個道理。
無知鄉野婦人,吃相就是難看。
薑晚晴眸色幽深,嘲笑意味分明:“我的心是舌頭做的?”
“楊蘇蘇,當年他吃不上飯的時候可是我給的,他沒錢讀書是我出錢供的他,我給他衣服縫補丁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如今你這隻野狐狸終於啃上陸家的饃,反倒教訓起我來了。”
“舊社會的姨太太還要有先嫁進去的敬茶,新社會倒養出你這個白占便宜還要罵前妻的,生產隊的驢也不敢這麼光吃料不拉磨,還要尥蹶子踹人。”
“那我也送你幾句話,今天你能踩著我當陸政然婆娘,明天就有更年輕漂亮的踩著你的脊梁骨爬上去,這個世道最不缺的就是年輕的臉蛋和薄涼的腸子。”
“搶來的被窩睡不暖和,偷來的茶水喝不香,你現在覺得是蜜罐,過兩年就成了醃菜壇子,酸臭味兒都是自己釀的,等你這張臉爬滿褶子,等你家沒錢了,等他新鮮勁過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棄婦院裡雜草深了。”
薑晚晴嘴裡的話可不是書本上寫的道理。
她說的都是人生經驗。
薑晚晴把帽子拉的低了點,遮住陽光,嘴裡哼起歌,知道是去離婚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慶祝自己跳出火坑呢。
楊蘇蘇被氣的心梗。
她想不明白,同樣是人身上長出來的一張嘴,薑晚晴那張嘴怎麼像淬了毒一樣,她也沒說什麼生殖器臟話,卻罵的人抬不起,好像把成噸的大石頭搬到她和脖子和後背上壓著,想反駁,想罵回去,字典裡的字也不夠用。
陸政然捂住胸口的位置,嗬斥:“你給我閉嘴,我這輩子就算是死也不會離開蘇蘇的,你當她和一樣是潑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