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璽越完美的臉貼著薑晚晴的白皙的臉擦過去,薄唇輕啟:“那我就等小薑同誌早日長大了。”
薑晚晴心臟劇烈跳動了一瞬。
這樣的搏動的心臟,是她以前沒有感受過的。
她下意識後退半步,拉開和沈璽越的距離,呼吸急促道:“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她逃避躲開沈璽越的眼睛。
沈璽越忍了忍,沒忍住,把手放在薑晚晴頭上。
揉了揉。
他的力度很溫和,像一位性格好,脾氣好的哥哥,寵溺的摸了摸鄰家妹妹的頭。
收回手,沈璽越不容拒絕道,“你先進屋。”
薑晚晴閉了閉眼睛,轉身離開,頭頂的位置酥酥麻麻的,形容不出的感覺,讓她心臟狂跳,渾身發燙。
跑回院子裡,薑晚晴看了眼沈璽越,把院門慢慢合上。
待門關好後。
沈璽越轉過身,順著小路離開。
如霜月色浸透山巒,樹影被風吹得搖晃,枯黃小路上,林禾拿著手電筒出來。
她剛才把沈璽越對晚晴說的話完完整整聽了進去。
林禾站在原地停了良久,末了幽幽的歎口氣。
歎氣後,她驀然笑了。
是她狹隘了。
覺得女兒找個能夠對她好,維護她,管她吃喝的人就不錯,殊不知,能碰上沈璽越這樣的人,才是她的幸運。
以後不能管了,不能因為她的事情,讓晚晴一輩子都待在山裡。
薑家另一條路上。
陸政然醉醺醺的回到家,他一腳踹開門,扶著貼了報紙的牆,搖搖晃晃倒在炕上,躺下後,陸政然看著天花板。
天花板上蒙著塑料布。
白底帶蘭花,有些年頭了,塑料布被熏得發黃,他看著塑料布,想起薑晚晴當時是怎麼買回來,又是怎麼叫他一起幫她把塑料布釘在棚上。
那年生產隊忙計生,他跑到縣城又要跑回來每天都沒有空閒,在看到她那張臉的時候,他還是動搖了,不耐煩地洗了洗手,和薑晚晴一起把塑料布抻平。
他記得很清楚。
薑晚晴那天很開心。
特彆開心。
他記憶中的歡樂傻笑的薑晚晴被一張冷漠的臉取代。
家裡晚上隻能用煤油燈,楊蘇蘇坐在桌子那裡,在微弱的燈光下寫東西。
陸政然回來弄出來叮咣的聲音,吵到她,她捂住耳朵想學習,轉頭又聞到了酒味兒。
楊蘇蘇最討厭彆人喝酒了,她忍無可忍放下鋼筆,站起來,回頭就看到陸政然躺在炕上,眼睛紅紅的,像是經曆了什麼一樣。
楊蘇蘇皺緊眉:“我不是告訴你,不要喝酒嗎?還有一個月就要高考了,你這個時候喝成這樣,還不知道努力學習,你怎麼考個好成績?”
陸政然閉上眼睛。
“吵死了。”
“我喝醉了,你不知道給我打水擦臉,不知道給我煮紅糖雞蛋,就知道在旁邊吵,如果是薑晚晴,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給我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