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自己女兒不太好,可宋清殊一時間想不出更合適的形容詞。
在盛熙川口中聽說過她如何對吳小愛後,更加劇了這個想法。
在宋清殊的角度來看,根本沒必要。
吳小愛隻是人刻薄白目一些,犯不著跟她一般見識。
“不要這麼說珍珠,她隻是嫉惡如仇!”王千巽嚴肅起來。
盛熙川在這一點上非常讚同。
“珍珠還小,處理事情的方式沒那麼圓融而已,但她收拾的都是壞人,她並不邪惡。”
相比起自己女兒的雷霆手段,他反而覺得宋清殊手段太軟,太善良了。
兩人在王千巽的診所坐了一上午,王千巽說,珍珠早晚會跟他具備一樣的能力,隻是時間問題。
他這些年,就是預感一年比一年強。
他建議他們把珍珠交給他,因勢利導。
宋清殊說:“我要問珍珠的意思。”
她本心裡實在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這樣特殊,但如果已成事實,免不了這一步,她也隻能乖乖接受。
反而盛熙川心態比她鬆弛多了,他覺得自己女兒這樣很好,很厲害,是他盛家祖墳上冒青煙。
他嘴上沒說,但那一臉得意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盛熙川看珍珠,可比宋清殊這個媽媽盲目多了。
宋清殊怕珍珠有什麼心理疾病,覺得王千巽最好麵診一下。
王千巽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可以選一個她覺得放鬆的場景,她有什麼愛好嗎?”
宋清殊隨口揶揄:“你是半仙兒,會算不出來?”
王千巽扶額:“你又來了!”
宋清殊說珍珠喜歡圍棋,每周會上三節圍棋課,於是,王千巽說要去她家裡和珍珠下棋。
宋清殊還沒同意,盛熙川搶先:“要見珍珠,可以等周五來找我,你去她家裡不方便。”
宋清殊:“……”
她家裡又不是隻有自己,還有兩個保姆,也不知有什麼不方便的。
但她懶得跟他爭。
王千巽隨和得很,含笑道:“好。但你要防的不是我,你的勁敵在後邊。”
宋清殊瞪大眼睛,而盛熙川肉眼可見的變了臉色。
兩人剛離開診所,盛熙川的電話響了。
盛司令一開口就是質問:“你有孩子的事,居然連我這個做爺爺的都瞞著?”
盛熙川很淡定:“沒想瞞著,我也剛知道不久。”
盛司令:“那晚上帶著清殊和孩子來家裡吃飯,就這麼說定了。”
他異常強勢,根本不管盛熙川是否同意,很快把電話掛了。
自從老爺子和舒顏去世後,父子倆的關係比較僵,經常十天半個月的不聯絡。
盛司令如今已經到了半隱退狀態,最近幾天看好多老友都添了孫子孫女,竟然也做起含飴弄孫的夢來。
誰知剛打瞌睡天上就掉下個枕頭,他得知自己突然多了個大孫女,激動得一刻都等不了,隻想趕緊見見。
放下電話,盛熙川看宋清殊:“老頭說想見孫女,要我們三個晚上回去吃飯。”
宋清殊忙得都快忘了世界上有盛司令這麼個人,這才想起珍珠竟然還沒有見過爺爺。
“珍珠是該見見爺爺,我就不去了。”
她一個前兒媳,實在沒有見前公公的必要。
盛熙川沒有強求,當晚便帶珍珠去了。
回來後,珍珠又主動分享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