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談不上。
宋清殊又不喜歡盛熙川,自然不可能因為帕麗的存在吃醋。
她覺得,更像一種因為權力不對等而帶來的屈辱感。
盛熙川是上位者,可以帶帕麗逛商場,給帕麗買包。
而她,在這段關係裡沒有話語權。
落後就要挨打,她挨打,便是因為莫北丞的存在就要被他詬病,被帕麗嘲諷,被所有人防賊似的防著。
不過宋清殊是個不怎麼把情緒掛在臉上的人,她可不記得自己給過盛熙川臉色看。
可對自己未來的丈夫,說沒有吃醋,似乎也不太合適。
“我不該吃醋嗎?”她反問。
看盛熙川有點古怪的神情,隨即又垂下眼。
這麼問,也不合適。
“抱歉,是我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
“你什麼位置?”
“盛熙川,這話非要我說出來嗎?在這段關係裡,我們的地位並不對等,我和吳小愛,和那個會做青菜粥的保姆阿姨差不多,我們隻是分工不同,地位上沒有本質區彆。但帕麗是你的紅顏知己,再不濟也是個一起長大的朋友,我不該指摘這件事。”
盛熙川盯了她好一會兒,手上的力度倒是輕了一些:“這話酸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某人剛喝了半瓶醋。”
他們湊得有些近,宋清殊呼吸不暢。
“我娶的是老婆,不是秘書,也不是傭人,沒人說你和她們差不多。”
宋清殊賭氣:“我還能管你不成?”
盛熙川:“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宋清殊想說怎麼試,突然,盛熙川一手握住她的腰,猛地湊近。
此時,兩人的側臉幾乎貼在一起,他溫軟的唇瓣微微碰觸她的耳垂,濕熱的氣息引得宋清殊一陣戰栗。
她忘記了怎麼呼吸,心跳也不對勁。
“你發什麼瘋。”宋清殊輕喘了一聲。
她全部的血液都在頭頂,脖子,臉,耳朵尖,都是紅的。
一陣腳步聲傳來,原來是莫北丞和沈小鳶走了過來。
“我們不要打擾他們。”宋清殊聽沈小鳶輕笑著說。
他們走了過去,盛熙川才在她耳旁低笑:“要是沒有我,沈小鳶還以為你故意在這裡看彆人親熱。到時候你可是有嘴也說不清的。還不快謝謝我?”
宋清殊咬牙:“多謝你,現在他們走了,你能不能放開我?”
盛熙川這才鬆了手。
宋清殊逃也似的回了包房。
她雙頰滾燙,臉上的熱度好久沒有散去。
既然都被莫北丞和沈小鳶撞見了和盛熙川“親熱”,那她提前離場應該沒關係了。
她拿了自己的包,去跟兩人告彆。
“舅舅,小鳶姐,我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
莫北丞眼裡有很多話要說,卻也隻是點了一下頭。
沈小鳶這次笑得很真誠:“小寶和盛總感情真好。”
宋清殊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便笑了笑離開了。
誰知,剛到會所門口又遇到了盛熙川。
此時,盛熙川正站在車前,被兩個美女攔著要微信。
他今天開了輛深灰色邁凱倫,穿一身咖色休閒西裝,長身玉立站在那裡,如臨風玉樹,引得不少路過的女孩行注目禮。
“帥哥能加個微信嗎?”其中一個美女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