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川的手放在她腰上,作亂地去撫摸她的小腹,他用一根手指在她的肚臍周圍刮來刮去,引得她本能地戰栗。
“彆鬨,困了。”宋清殊閉著眼睛說。
她身子往床邊躲,想從他的懷裡出來。
盛熙川不肯放,手上不停,又去咬她的耳垂。
宋清殊一味地不願意,她伸手推他。
“太晚了,睡覺吧。”
“洞房花燭夜,你準備睡過去?”盛熙川嗓子發啞,不肯依她。
本來不準備睡過去的,可現在,一想到自己是霓娜的替代品,宋清殊覺得惡心。
人表現得再理智也是感情動物,擺正心態是一回事,一想到這個親自己耳垂的嘴也親過彆人,就心理生理雙重不適,是另一回事。
盛熙川一雙手還在作亂,嘴唇也轉移到了她的鎖骨上。
男女的體力本就懸殊,宋清殊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她不勝其擾,心裡越發火大。
於是,宋清殊坐起身,扭開了床頭燈,和盛熙川四目相對。
“要做是吧?那就快點,盛總喜歡什麼體位?”她破罐子破摔,眼神裡有不加掩飾的不耐煩。
盛熙川眼裡的欲色一點點消退下去。
“睡覺。”他伸手關了燈,躺得離她遠遠的。
難得脾氣不錯,沒把她趕出去。臨睡前,宋清殊寂寂地想。
睡睡醒醒,又是難熬的一夜。
早上起床,盛熙川已經不在身邊了,宋清殊倦得厲害。
她打著哈欠洗漱,之後去餐廳,看盛熙川和霓娜已經坐在了桌前。
兩人不知道在聊什麼,霓娜笑得像一朵花一樣。
宋清殊望過去,看霓娜隨意挽著頭發,穿了件鬆鬆垮垮的套頭睡衣,底下是白色針織褲,粉色拖鞋。反觀她自己身上襯衫領家居服,好像她才是那個來做客的人。
昨夜才止息的情緒又開始反複。
宋清殊極力忽略心裡那點不適感,假裝若無其事地走下去。
見她過來,正在交談的兩人突然停了下來,盛熙川恢複了一慣的冰山臉,反而是霓娜,笑著招手打招呼:“宋小姐,早啊。”
“早,霓娜小姐。”宋清殊從善如流地回應她。
帕麗和霓娜是少數民族,姓氏挺複雜的,她記不住。
宋清殊也去接了杯咖啡,然後看著桌上的吐司直皺眉。
她真是吃夠了西式早餐,看見就生理不適。
霓娜誤會了她的意思,一邊往吐司上塗著黃油,一邊道:“我昨夜晚上沒吃東西,熙川怕我餓壞了,我們就先吃了,宋小姐你不會介意吧?”
怕餓壞……還怪體貼的。
宋清殊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麵上淡淡的:“不會,霓娜小姐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就行。”
介意,她有什麼資格介意,搖搖欲墜的契約婚姻罷了。
宋清殊在心裡冷笑,喝了一口咖啡。
意式濃縮的苦從舌尖蔓延到心裡,像她的人生。
突然,手裡的咖啡杯被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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