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很難讓人拒絕的理由。
宋清殊看一眼在航空箱裡的小貓。
小貓看上去不過一個月大小,眼睛的虹膜都沒有退。
此時,小家夥吃到了貓條,已經安靜下來,看上去沒有剛才那樣害怕了。
它或許知道盛熙川救了它,吃完貓條,竟然用頭上的氣味腺蹭了蹭航空箱的門,好像在示好。
她不由想起那隻跟她重名的奶牛貓來。
當初盛熙川也是為了給那隻小貓上藥被抓傷了手,她陪他打了狂犬疫苗。
往事在腦海裡浮現,宋清殊莫名心軟。
盛熙川虎口的傷看上去挺猙獰,莫蘭溪遞了張紙巾給他,他滿不在乎地擦了擦。
之後穿上了宋清殊遞過來的褲子。
一邊穿,一邊嫌棄地皺眉。
“你先回去洗個澡換個衣服,我再送你去醫院,怎麼樣?”宋清殊說。
她也喝了酒,肯定不能開車。
但盛熙川又救貓又幫她撈手機,不陪著不合適。
盛熙川倒是不客氣:“那就20分鐘後停車場見。”
說完,他快步走了。
走出幾步遠,宋清殊便聽到了一個大大的噴嚏聲。
這樣的天氣,是很容易感冒的。
宋清殊回到住處,恰好有女同事在找酒店前台要薑。
“大姨媽來了,想煮一碗紅糖薑茶。”那位同事說。
酒店小姑娘也是個熱心腸,竟然真的去餐飲區找後廚拿了一大塊生薑來。
宋清殊看同事要到了薑,便問她:“煮好了能不能給我一杯?”
那位同事自然沒有二話。
於是,宋清殊再去停車場時,手裡便拿了杯薑茶。
小趙開車,盛熙川坐在後排等她。
坐進車裡,宋清殊才發現,盛熙川上身也穿了件薄羽絨,下身穿了條燕麥色褲子。跟她身上的羽絨服和打底襪看上去很搭。
她讓自己不要多想,把那杯薑茶遞過去:“快,趁熱喝。”
盛熙川接過,打開餐杯蓋子看了一眼,問道:“你煮的?”
他的眼神太熱切,宋清殊直搖頭:“同事煮的,我知道你不喜歡甜食,但你權當吃藥吧,不然你會感冒。”
盛熙川聲音低低的:“還記得我不喜歡甜呢?”
這話宋清殊懶得接。
四年而已,又不是四十年沒見,問得好像她老年癡呆了一樣。
她隻是執著地握著那個杯子看他。
夜色裡,宋清殊的眼神平靜又篤定,看得人心也跟著軟軟的。
盛熙川沒再說什麼,接過去一口悶了。
很快到了醫院。
盛熙川前陣子剛打過狂犬,還在有效期內,這次隻做了消毒,打了個破傷風。
等一切處理完,已經是12點多了。
盛熙川看了看手表,對宋清殊道:“走吧,先找個地方睡覺,明天早上修手機。”
這個提議,宋清殊很抗拒。
且不說她和盛熙川尷尬的關係,就算普通男女一起在外麵過夜,也難免讓人遐想。
“我直接打車回家。”
盛熙川睨她一眼:“我說的是分彆睡,又不是說睡一起。你打車回家有錢結賬?”
也是,她手機還壞了。
宋清殊:“我可以提前給保姆打電話下來付款。”
盛熙川:“淩晨還不讓保姆休息,那你不該叫宋清殊,該叫宋扒皮。”
……宋清殊看一眼等在車上的小趙,不得不提醒盛熙川:“你的司機也沒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