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隻有霍宗辭和莫蘭溪兩人,他輕而易舉將她抵在了身後的電梯壁上。
“在躲我?”霍宗辭問,一呼一吸間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廓。
“沒有。”莫蘭溪麵上沒有什麼波瀾,心緊張地提起來。
從海城回來的這些天,她一直小心翼翼,避開了所有和霍宗辭獨處的可能。
在海城那三個荒唐的夜晚,她權當是做了一場春夢。她自知相貌平平,能睡到這樣品相的男人,到底是不虧。
可霍宗辭顯然不這麼想。
他今天開會的時候,肆無忌憚地打量了她好幾眼,以至於莫蘭溪都心驚膽戰,生怕彆人瞧出什麼來。
霍宗辭微涼的手指掐著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頭來:“我昨晚發微信,你也沒回。”
深夜給她發他家的位置,外加一句“過來”,是個正經女人都不會回吧?
莫蘭溪不想跟他爭辯:“昨天睡得早。”
“怎麼,在海城每天晚上不得歇,累著了?”
霍宗辭的手指微微用力,在她的下巴掐出一片紅,電梯快到了,他強壓下按著她親的衝動。
這話問得太輕薄,莫蘭溪的臉猝不及防地滾燙起來。
她垂著眼,用睫毛遮擋出一點安全距離,自欺欺人。
“霍總,彆這樣。解決問題有很多種方式,你怎麼樣才能消氣?我現在手裡有兩百萬左右,全給你好不好?”
聽完這話,霍宗辭的神情更冷了幾分。
她就這樣抗拒自己?跟自己睡還委屈她了?
霍宗辭自視甚高,從來都是女人對他求之不得,像莫蘭溪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簡直是在羞辱他。
這話不僅沒有平息他的怒氣,反而讓他更想亂來。
“喲,手裡有這麼多錢呢?是仙人跳了40個我這樣的冤大頭嗎?”他冷冷道。
莫蘭溪倒是不怎麼因他的話覺得難堪,畢竟她的確用那樣不堪的手段騙了他。
她更多的是害怕。
她垂著眼,不敢看他:“彆管錢怎麼來的,我給你,放過我好不好?”
“怎麼,跟我睡還委屈你了?”
吃虧的是他才對!
莫蘭溪:“你一邊跟我這樣,一邊追宋總,對宋總不公平。”
“是對宋清殊不公平,還是覺得對你自己不公平,嗯?”
霍宗辭無限地湊近,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莫蘭溪透不過氣來。
“我不重要,主要是宋總。”她強撐著說。
她知道,如果敢說自己也覺得不公平,一定會被霍宗辭羞辱,問她也配。
倒不如預判他的預判,不要自取其辱。
“那你委屈什麼?”
“沒有。”
“沒有?自己看看你的臉。”霍宗辭將她的頭往一旁旋轉,在電梯壁的鏡子上,莫蘭溪看到一雙悲傷的眼睛。
“我……”
霍宗辭放開鉗製著她下巴的手,扯過她的手腕,係了根什麼東西上去。
莫蘭溪低頭,便看到了腕子上那根細細的紅線。
“這是什麼?”她有點無措。
霍宗辭眼裡有一閃而過的不自然,聲音依舊冷淡:“標記,我要你看到這根線,就想起欠我什麼。”
莫蘭溪想解開,對上霍宗辭的眼神又猛地停下。
地下一層到了,電梯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