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的搜尋並沒有什麼收獲,但宋清殊因為緊張,腎上腺素飆升,反而有了一些精氣神和思考能力。
她複盤剛才發生的一切,才漸漸覺得,盛熙川那番話有點不對勁。
至於要過去找他,倒不是因為百分之百確定珍珠在他那裡,隻是覺得他一定有辦法找到。
換言之,如果連盛熙川都找不到,那珍珠也就凶多吉少了。
宋清殊這樣想著,已經拿了車鑰匙出門。
莫蘭溪一路送她去停車場。
“你彆緊張,到現在都沒有人聯係咱們要錢或者彆的什麼,證明珍珠未必遇到了危險。”莫蘭溪安撫她。
宋清殊點頭:“我知道,反正我也在準備告訴盛熙川珍珠的身世了,不如就現在吧。”
莫蘭溪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想好了?”
宋清殊“嗯”了一聲。
“好。那等你解決完這件事情,我恰好也有件事要告訴你。”莫蘭溪說。
莫蘭溪想離開了。
既然假扮珍珠的媽媽是她回來的主要任務,那等珍珠和盛熙川相認,她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她決定去跟陸夫人說她和霍宗辭的事,讓陸夫人幫她離開上京,回芬蘭去。
不是她不知感恩,無情無義,在陸夫人困難的時候離開她。
隻是,霍宗辭糾纏太緊,如果她不走,帶來的麻煩更多,說不定禍事還會殃及陸家。
陸夫人一直拿她當自己的孩子看,一定可以理解她,也會幫助她的。
至於宋清殊這邊,她們共事了這麼久,總要說一聲的。
宋清殊對莫蘭溪和霍宗辭的事一無所知,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但也無暇去想。便胡亂答應了一聲,上車疾馳而去。
到臨江彆墅的時候是晚上十點多。
宋清殊把車停在門口,準備打盛熙川的電話。
彆墅門緩緩在麵前打開,管家出來迎她。
“太太,您跟我來。”管家說。
宋清殊無心糾正他稱呼。
“您在等我?”她問。
“對,先生說您一定會來,還讓廚房做了宵夜在火上煨著等您。”
宋清殊:“所以,我女兒在這裡是不是?”
管家笑容可掬:“是的。先生帶小姐出去玩了一晚上,小姐累壞了,現在已經睡下了。”
果然,珍珠被盛熙川帶了過來。
除了他還有誰讓珍珠不設防,就這麼開門跑了出去呢。
懸著的心稍稍踏實了一點,但馬上因為新的問題提了起來。
宋清殊深呼吸,跟著管家一路走進去。
她一路上都在想怎麼跟盛熙川溝通這件事。
盛熙川沒換家居服,身上穿著一件黑色襯衫,坐在餐廳等她。
他朝著門口的方向,身子微微往後倚著,神情看不出喜怒。
餐廳不是談事的地方,他們也不是適合坐在他家吃宵夜的關係。
但如今也顧不得許多。
宋清殊走進去,坐在他對麵。
“盛熙川,你都知道了。”她乾巴巴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