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氣乍暖還寒,風沿著窗子灌進來,她也更加清醒。
她把自己的個人情緒抽離出來,置身事外去看。
盛熙川都說出了那樣的話,大概也就再也不會糾纏她了。是好事。
至於季卿,追盛熙川是她的事。
年少時的事,畢竟已經過去了。宋清殊願意選擇和解,不是為季卿,是為了放過自己的今後的人生。
隻要季卿不主動招惹,她就可以一筆勾銷。但如果季卿不知好歹,偏要交鋒,她絕對不會手軟。
這樣想著,宋清殊不安了很多天的心,竟然踏實了下來。
她吃的睡的都不錯,除了偶爾幾天會莫名奇妙夢到盛熙川,沒什麼不妥。
中間盛熙川來接了兩次珍珠。
都是由彆墅的管家打電話,他的車到地下車庫後,保姆將珍珠送下去,管家再下車迎接,他們沒有再打照麵。
宋清殊看盛熙川的朋友圈已經對自己不可見,心底閃過一絲淡淡的失落感,她要自己不要多想。
當年剛離婚的時候也有點不適應,不也很快就好了。
不過是人的占有欲在作祟,沒什麼。
關於重新擬定協議的事,宋清殊也問了管家。
管家說,法務團隊已經在出新合同了,讓她等等。
盛熙川不急,宋清殊索性也就不急了。
兩人王不見王又過了兩周。
這兩周裡,陸氏開酒會盛熙川也沒有去。
但陸夫人會做人,讓人準備了厚禮,親自送去了盛世集團,甚至中午跟盛熙川吃了個午飯才回來。
但回來後陸夫人沒有跟宋清殊說細節,宋清殊便也沒有問。
關於珍珠的陪伴問題,盛熙川斤斤計較。
說了每周珍珠可以在他那裡三天,他便讓人周五一大早來接,周日晚上吃完晚飯才送回來。
珍珠那麼聰明,自然能看出父母之間的不愉快。
但盛熙川從不在她麵前顯露負麵情緒,所以她每次去和回來都很高興。
宋清殊了解自己的女兒,看到她日漸增多的笑容,也跟著開心。
開心之餘,更多的是虧欠感和自責。
對彆人的孩子來說唾手可得的父愛,她竟然讓珍珠等了三年多。
她真的做錯了。
宋清殊不怎麼過問珍珠和盛熙川相處的細節,但珍珠很願意分享,一回來,便跟在她身後像個小尾巴似地講個不停。
她講盛熙川帶著她去參加商務宴會。
“有個伯伯聽說我是爸爸的女兒,嘴巴張這麼大。”
珍珠生怕宋清殊看不見,跑到她麵前張大嘴巴。
又說,“所有叔叔伯伯都要看爸爸臉色,因為我在,全桌沒有人喝酒,都要陪我喝酸奶。”
宋清殊聽得想笑。
盛熙川寵一個人的時候是這樣的,他很喜歡被他偏愛的人驕縱一點,無法無天一點。
宋清殊一直學不會驕縱,但他的女兒的確完美符合。
直到珍珠在盛熙川的辦公室裡遇上了季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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