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氛圍被打散,宋清殊也如同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瞬間醒透了。
她猛地伸直雙腿,跳到地麵上,因為重心不穩,落地時還扭了一下腳踝。
她慌亂地看了一眼鏡子,撩一把冷水,往自己臉上灑了一下。
又伸手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襯衫下擺,迅速看了盛熙川一眼,走了出去。
盛熙川立在鏡子前,又扯了條浴巾,擦乾身上的水。
剛才宋清殊那雙手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他的皮膚上,心裡那點燥,揮之不去。
他聽到外麵宋清殊聲音:“珍珠,你怎麼來了?”
欣喜之餘,還帶了點……如釋重負?
盛熙川第一次這麼不想見自己的女兒。
宋清殊怕珍珠擔心,一直沒有跟她說盛熙川受傷的事。
今天是因為保姆要來送東西,被她聽到,吵著跟了來。
宋清殊一開門,珍珠便擔憂地四處看:“爸爸呢,媽媽,爸爸怎麼樣了?”
宋清殊說:“爸爸在洗澡,一會兒就出來。”
珍珠便不放心地往衛生間方向看。
“燙傷的人可以洗澡嗎?”她不放心,又推宋清殊,“媽媽,你快去幫幫爸爸。”
宋清殊:“……”
她怎麼覺得,珍珠格外偏心爸爸?
醫院的隔音一般,盛熙川垂著眼,一邊解開纏在胸口的保鮮膜,等身上的燥熱散去,一邊聽著自己可愛的女兒滿是關切的話語。
心裡的愛意飽漲得似乎要溢出來。
此生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都在身邊,這樣的日子,才是他夢寐以求的。
盛熙川穿好衣服走出去。
剛出衛生間的門,珍珠便衝過來抱他的腿:“爸爸,你怎麼樣啊?”
她一開口,就哭了出來。
盛熙川心疼得恨不能把命都給女兒,趕緊把小人兒抱起來擦眼淚。
“寶寶,爸爸沒事。”他柔聲說。
“那爸爸疼不疼?”珍珠抱著盛熙川脖子,依然憂心忡忡。
“珍珠親親爸爸,爸爸就不疼了。”盛熙川親了親珍珠的小臉。
於是,珍珠趕忙抱著盛熙川的脖子,“吧嗒”親了一口。
盛熙川大笑,心軟得一塌糊塗。
這個姿勢,珍珠肉嘟嘟的小身子正好壓在他的傷口上,可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還是宋清殊及時發現不對勁。
“寶寶,爸爸胸口有傷,不能讓爸爸這樣抱。”她忙說。
珍珠一聽,好容易緩和的臉色又開始焦慮,趕忙掙紮著要下去。
“爸爸,你怎麼不早說。”她哼哼唧唧地埋怨盛熙川。
盛熙川慢慢把珍珠放在床上,眉目柔和得不像話。
“不礙事,我寶寶這麼瘦,壓不痛的。”他安慰她。
珍珠三歲,上個月體檢超重,有17公斤,盛熙川分明睜眼說瞎話。
還真是父愛讓人盲目。
她高冷的前夫和智商遠超同齡人的女兒,在彼此麵前好像都變了個人。
宋清殊在一旁看著父女兩個膩歪,又是好一陣恍神。
也許她真的做錯了,讓珍珠三歲才終於能見到自己的父親。
後來又待了一會兒,保姆要走。
珍珠不肯。
“我也要留下照顧爸爸!”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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