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我已然在這個猶如牢籠的地方待了快三個月之久。
每天清晨,當那帶著一絲鹹澀的海風輕輕拂過窗欞,我總會恍惚一下,
感覺日子就這麼在指縫間匆匆溜走,而我被困在這一方狹小的天地裡,無法掙脫。
平日裡,我的主要工作依舊是替史密斯他們研究藥物。
實驗室裡那彌漫著刺鼻藥水味的空氣,還有那些閃爍著幽光的儀器,還有計算機上那去同一個宇宙的分子模型成了我生活中最熟悉的場景。
我整日埋首於各種瓶瓶罐罐和複雜的數據之中,試圖從那無儘的化學物質裡找到他們想要的答案。
這幾個月除了研究藥物,我還憑借著自己的醫術,為十幾個富豪還有某些政要做了治療。
每次走進那奢華卻又透著一股壓抑氣息的病房,看著那些躺在病床上的人,他們眼神中透著貪婪與恐懼。
雖然知道這些權貴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但我都儘力施展自己的醫術,仿佛這樣就能暫時忘卻自己所處的困境。
然而,我心中一直懷揣著的那個計劃,依舊如陷入了迷霧之中,沒有任何眉目。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待遇提高了許多。
居住的房間從原本的小彆墅變得寬敞明亮,裡麵的設施一應俱全,奢華至極的大彆墅。
而且,身邊還圍繞著十幾個女子。
她們個個麵容姣好,身姿婀娜,每天都儘心儘力地伺候著我。
或許在外人看來,我這簡直就是帝王一般的生活,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和溫柔鄉。
但隻有我自己清楚,我的內心根本就無法開心起來。
在這裡,我已經見慣了殺戮,似乎已經變得麻木。
每一次走進那座醫院,那刺眼的燈光下,彌漫著的不僅僅是消毒水的味道,還有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手術台上,冰冷的手術刀劃過皮膚,鮮血汩汩流出,生命在那些所謂的醫生手中就像螻蟻一般脆弱。
而當那些失去重要器官的軀體被隨意丟棄,鱷魚池裡的食人鱷便會興奮地翻滾著,張開那血盆大口,掠食著人體殘骸。
那一聲聲沉悶的撕咬聲和鱷魚的嘶吼聲,仿佛是這個地獄般世界的惡魔之音。
政要和富豪們則依舊在他們奢華的宮殿裡,享受著那些變態的服務。
他們的笑聲在我聽來,就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刀子,刺痛著我的心。
可麵對這一切,我卻無能為力。
我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鳥兒,空有一身本領,卻無法改變這殘酷的現實。
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心中滿是無奈和痛苦。
這裡的天空依舊陰沉,厚重的烏雲就像一塊巨大的鉛板,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海風同樣淩厲,它呼嘯著穿過大街小巷,吹在臉上就像刀割一般。
每一次站在窗前,感受著這陰沉的天空和淩厲的海風,我都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機會,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結束這噩夢般的生活。
一天,天氣稍稍好了些,我帶著小腹微微隆起有些抑鬱的李麗再次來到海灘的礁石之上。
望著依舊波濤洶湧的海麵,我無比的惆悵。
李麗撫著小腹,“李哥,我們還能不能出去,我真不想把孩子生在這個地獄般的島上。”
“李麗,我現在也很迷茫,我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
“我們就這樣繼續做他們的幫凶?”
“李麗,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會離開的,如果真的不能離開,那我就毀了這裡。”
“李哥,我可以陪著你一起毀滅,可是我覺得這裡隻是他們罪惡的冰山一角?
“是啊,李麗,你說的沒錯,這是隻冰山一角,史密斯也不是這個組織的首腦,他也隻是個傀儡而已。”
“我突然覺得自己痛恨這個世界。”
“李麗,不要這樣,這個世界還是有很多好的地方,隻是我們現在處於一個罪惡的漩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