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見血..."
他忽然揪住一個新兵衣領,
鐵鉗般的手掌勒得對方脖頸發青,"明日就要見命!怕了?"
小兵臉色慘白如紙,嘴唇不停顫抖:
"報...報告千戶!不...不怕!"
"放你娘的屁!"
李陌反手一記耳光,
打得小兵口鼻竄血,"是個人都怕!
但老子要的是——"
他猛地轉身,手指向八百兒郎,"就算尿褲子也得揮刀的狠種!"
"明日加練!"
咆哮聲震得旗杆嗡嗡作響,"練到你們夢裡砍的都是騎兵!"
殘陽如血,陌刀成林。
張克轉身離去時,身後傳來此起彼伏的乾嘔聲——
那些新兵蛋子終於撐不住了。
他忽然想起穿越前軍訓時的順口溜:"七圈跑碎報國魂,班長我是讀書人。"
可惜啊,這個世道哪有什麼讀書人的退路。
張克心裡門清,為啥古代軍隊越到後期越疏於訓練。
練兵?那簡直就是在燒錢!
光是高強度訓練期間的夥食費就得翻倍,
更彆說要準備的傷藥、護具。
一個不小心,沒等上戰場,自己人就能把自己練殘了。
可陌刀兵哪是光練力氣刀法就夠的?
和那些長槍兵不一樣——
槍兵隻要杵著長槍等敵人撞上來就行,
就算嚇得腿軟,隻要不逃跑照樣能捅死幾個。
但陌刀兵得頂著鋪天蓋地的馬蹄聲,
在生死一線間精準揮刀。
光練力氣和動作再好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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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到了戰場上,麵對衝鋒戰馬身體被嚇得僵直才是常態。
訓練還不是全力衝鋒,最多隻有全力衝鋒的半速,
畢竟讓戰馬真全力衝起來,那不叫練兵,那是自殺。
原·範家密室
大魏太平七年五月
夜色如墨,太原城死寂如墳。
範家密室深藏地下,燭火幽暗,
厚重的簾幕將外界徹底隔絕,連風聲都透不進來。
烏木方桌旁,三道人影靜坐,
燭光映照下,他們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範永鬥、喬鶴年、曹鼎臣。
晉地三大豪商,此刻卻如困獸。
徐高岑這一刀,砍得太狠了!
三家嫡係子弟,全被扣上“通匪”的罪名,押入大牢。
不吐出十幾萬兩銀子,休想把人撈出來。
他們不得不割肉。
銀子被黃錦押送回京,徐高岑暫時躲過一劫。
但三家的怒火,卻再也壓不住了!
“我兒在牢裡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喬鶴年冷笑,眼中寒光如刀,“這筆賬,
得用徐高岑的腦袋來抵!”
曹鼎臣緩緩摩挲著茶杯,
聲音低沉如毒蛇吐信:
“徐老狗以為,銀子送走,這事就算完了?
嗬……他錯了。”
範永鬥從袖中取出一封密信,輕輕攤開在桌上。
燭光下,信紙上的字跡森然刺目——
“東狄今秋願以鐵騎叩關,助爾等誅殺徐高岑。”
喬鶴年瞳孔驟縮:
“你真要引狼入室?”
範永鬥冷笑:
“狼?放心,東狄要的是財貨,不是地盤。”
他指尖輕點桌麵,聲音陰冷如冰:
“等徐老狗一死,我們便‘聯合’廉山,以晉州軍驅趕他們。”
曹鼎臣沉吟片刻,緩緩點頭:
“還可以提前囤糧,操作得當,不僅能彌補損失,甚至能大賺一筆。”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舉杯。
杯中酒液猩紅如血,映照著他們猙獰的麵容。
範永鬥一字一頓,殺意凜然——
“八月,東狄入關。”
“徐高岑——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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