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遼國那金碧輝煌卻暗流湧動的朝堂之上,雕梁畫棟間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寧江州戰敗的消息,宛如一顆威力巨大的重磅炸彈,瞬間在大殿中轟然炸開,驚得眾人麵色驟變。
遼天祚帝耶律延禧聽聞後,頓時怒不可遏,氣得滿臉通紅,恰似一頭發怒的雄獅,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那熊熊燃燒的怒火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儘。
他猛地將手中那精美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伴隨著瓷器破碎的尖銳聲響,在空曠的大殿中格外刺耳,仿佛是大遼那搖搖欲墜的威嚴正在片片碎裂,回音久久回蕩在大殿的每一個角落。
“阿骨打這逆賊,竟敢如此張狂放肆!”
他聲嘶力竭地咆哮著,聲音響徹整個大殿,充滿了憤怒與威嚴,“朕定要集結傾國大軍,將女真一舉蕩平,讓他們知道,膽敢得罪大遼,必將付出慘痛的代價!讓他們為自己的行為後悔莫及!”
丞相蕭奉先見此情形,趕忙趨步上前,恭敬地躬身說道:
“陛下請息怒!女真此次不過是僥幸得勝,雖說士氣正盛,但他們終究不過是邊陲之地的蕞爾小族。
我大遼兵強馬壯,底蘊深厚,隻需派遣一支精銳無比的雄師,必能將其剿滅,重振我大遼天威。陛下無需為此過於憂慮,女真不過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罷了。”
蕭奉先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似乎根本沒把女真放在眼裡。
然而,大臣耶律章奴卻憂心忡忡地站出來,拱手說道:
“陛下,此事萬不可小覷。女真既然能夠攻破寧江州,足以證明他們並非等閒之輩。況且如今女真四處宣揚勝利,周邊部落恐怕早已蠢蠢欲動。
我們必須從長計議,切不可貿然出兵,以免陷入被動。
女真此次獲勝,士氣高昂,且極有可能已經聯合了一些周邊部落,我們需要謹慎行事,製定周全的戰略,否則一旦失利,後果不堪設想啊。”
耶律章奴眉頭緊鎖,臉上滿是擔憂之色,目光中透露出對局勢的深深憂慮。
耶律延禧聽後,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心中陷入了兩難的猶豫之中。
一方麵,他急於挽回大遼那已然受損的顏麵,維護大遼的無上威嚴,作為大遼的皇帝,他絕不能容忍女真的挑釁;另一方麵,又實在擔心再次失利,使得局勢變得愈發糟糕,陷入不可收拾的境地,畢竟大遼近年來內部問題叢生,經不起太多折騰。
經過一番激烈得近乎白熱化的爭論,耶律延禧最終下定決心,派遣大將蕭嗣先率領十萬大軍,前去征討女真部落。
蕭嗣先出身遼國皇親國戚,身姿高大挺拔,猶如一棵蒼鬆,麵容冷峻剛毅,平日裡治軍極其嚴苛。
此次接到軍令,他心中雖並未將女真放在眼裡,但出於謹慎,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他身披厚重且華麗的鎏金鎧甲,那鎧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仿佛是一座移動的堡壘,彰顯著他的威嚴。
在凜冽的寒風中,他威風凜凜地帶著十萬大軍抵達出河店今吉林前郭爾羅斯塔虎城)布防。
他望著眼前波濤洶湧的混同江與廣袤無垠的平原,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充滿不屑的冷笑,轉頭對身旁的副將撻不野說道:“撻不野,你瞧瞧,區區幾千女真蠻夷,也敢在我大遼麵前張牙舞爪。我這十萬鐵騎如泰山壓頂般踏過去,定叫他們片甲不留,屍骨無存。他們竟敢挑戰我大遼的權威,簡直是自尋死路,不知天高地厚。”
撻不野連忙附和道:“將軍所言極是,女真那幫烏合之眾,怎能與我大遼精銳之師抗衡。此次出征,定能大獲全勝,讓陛下龍顏大悅。”兩人相視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傲慢與自信。
十萬遼軍在出河店迅速紮下連綿不絕的營寨,一時間,旌旗蔽日,營帳林立如林。巡邏的士兵手持熊熊燃燒的火把,在寒夜中來回穿梭,馬蹄聲與兵器碰撞發出的鏗鏘聲,在營地四周久久回蕩,處處彰顯著一派森嚴的軍事氣象。
士兵們身著厚重的鎧甲,手持鋒利的兵器,眼神中透露出警惕與傲慢,仿佛已經勝券在握。然而,他們卻沒有意識到,危險正悄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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