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這邊的陸沐炎,給少摯發完短信後,隻幾秒的時間裡,短信那頭就傳來了回應。
少摯:“隻要你喜歡。”
少摯短短幾個字的回應,她如數家珍地逐字看著。眸中的笑意與溫柔,逐漸彌漫開來,又環顧著這四周,長舒了一口氣。
雖是渾身濕透,蜷縮著在那沙發墊子上,但卻覺…...治愈很多。
一時間沒了事兒做,此刻也更不想去少摯的茶館。這副落魄樣子,少摯那兒還有監控器,去拿茶葉的時候也沒跟他解釋一句,又這副樣子貿貿然地跑去茶館,少摯要是問起來,萬一還要回來找她……彆了,更是耽誤他的工作。
想到這裡,陸沐炎不由得稍稍好奇起來:“今天乘哥在乾嘛?要是給他發信息,想必也是不方便吧?”
老白:“探不到。”
這聲音裡透著無奈。
陸沐炎點點頭,嗯…是啊,乘哥這樣的人物,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發生。
說到底...現在已經這樣了,回去是斷然不可能了,隻把眼前裡能做的做好吧……看來,還得好好修行,爭取有一天老白能探到什麼。
當下,她稍稍整了整衣服,外麵天色尚早,一時半會兒的隻能在這裡,便按照長乘教的方法,緩緩站著,練起功來…...
但現在,還有一件事,一件必須說明的事情。
讓我們把時間回到陸沐炎剛剛睡醒的時刻,那會兒,陸母還沒回來,家庭大戰還尚未爆發......
接連四天的大雨,空氣中濕冷的氣息越來越重,似要將這天往下漏個窟窿一般。
此時的長乘,正身處於一棵高大的樹木下,沒打傘,那周身卻隱隱的有股透明的罩子,儘數將這雨點格擋在身外。
那棵巨大的梧桐樹上,有一隻鳥兒。
說是鳥兒,卻似鳥非鳥,麵上的樣子也是似人非人,有著蛇尾,盤縮在枝頭。
那鳥兒,正被他滿身散發的威壓所懾服,隻是縮著蛇尾,但尾端卻隱隱的抖著,一動不動地盯著樹下的長乘,再無其他舉動。
長乘高大的身軀如同一尊雕像,隻靜站著,那規整的絡腮胡上,是繃著一線的薄唇,微微抿著。穿著一襲黑衣,輕盈質地的長袍下,那右手藏在袍袖內,一點一點地動著,撥動著那串“藍眼。”
“出來,知道你在。”
長乘開口了,眸色沉著。一股沉重的威壓隱隱透出,那聲音清晰地穿過了潮濕的空氣,傳入前方茶館的門內。
沒人回應,小雨淅瀝,可有一陣似有似無的茶香,從門內緩緩飄蕩。
門,伴隨著吱呀一聲,從內往外打開了。
一陣清澈冷冽的聲音從門內傳來:“就知道欺負化蛇。”
長乘勾勾嘴角,拾階而上,往門內走去,語氣輕鬆地說:“沒辦法嘛,它總不喜歡我。”
門內的聲音悠悠然,帶著一絲玩味:“特意泡了杯好茶,等著你呢。”
長乘探著頭,往右手邊瞧著。喲,那邊的少摯,正慵懶地靠在羅漢床上呢。
他往茶桌那兒走去,走的悠然,手上的珠串也晃蕩的悠然,眯眯眼地笑道:“哦?既然等我,那你上次直接告訴我這地界兒在哪兒不就好啦?我可一頓好找呢。”
少摯斜斜地斜臥在一張舊式的羅漢床上,一襲青綠寬袍,慵懶優雅地著披在身上。
他一頭棕黑色的頭發微微的卷著,溫色旖旎。一隻腳從寬袍下伸了出來,白皙細膩。赤著腳掌懶洋洋地翹在床沿,微微晃蕩著,說:“你找到是你的本事,我可沒義務告訴你。”
他一手執起一隻青綠色的薄胎盞,那修長白皙的手指優雅地撐著盞身,輕輕的轉動,悠悠道:“這茶香,熟悉麼?你昨天剛喝過。”
長乘在他正對麵坐了下來,右手袖內的手串轉動,盤成了三圈,輕放在桌上。
聽到這番話,長乘啞然失笑:“鳥兒太多,哪兒都是你的探子。”
少摯隻冷笑了一聲,撐著頭,目光留戀在那青綠茶盞上,睫毛纖長,眨的緩慢,盯得漫不經心。
長乘也單手撐著太師椅的扶手,那身寬鬆的黑色中衣下,是不經意間翹起了二郎腿的模樣。
仿佛是到了自家地界兒,一時間二人不經意流露出的慵懶氣態,倒是有些相像。
半晌無人說話,長乘嘴角微微上揚,半眯著眼睛,盯著少摯:“真冷漠呢,神磈氏。”
少摯仍單手持盞,目光回轉,垂下眸子,語氣裡透著幾分自嘲:“從前你也未曾喚過我什麼神磈氏。”
聽聞這話,長乘笑的燦爛,接著,麵上露出了一副從未有過的模樣,眼睛一眨一眨的,透著幾分俏皮:“你也沒喊句哥哥哦。”
說完,毫不客氣地把玩著桌上的茶盞擺件,壓根就是在自己家似的。
少摯端著茶盞的手,似是稍抖了一下。微側過身來,放下杯盞,神色不悅:“長乘。”
長乘嘴角的笑意越發濃烈:“噫,跟小炎一樣,喊句乘哥聽聽?”
少摯沒抬頭,隻沉著眸子,輕呷了口茶:“化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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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