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沒在南城待太久,在她的傷勢好得差不多,能夠坐飛機的時候,顧硯深便安排她回了北城。畢竟和南城相比,北城的醫療環境還是要更好一些。
不過顧硯深雖然人回去了,對南城這邊的事兒卻一點也沒放鬆,仍然安排了人特意盯著,他一定要把那個王八蛋抓住。
除了他自己安排的人外,還借助了當地警方的勢力,相當於把整個南城的勢力都出動了,終於,在事情發生後的第四天,從南城傳來了那人被抓獲的消息。
助理把這個消息帶來的時候,顧硯深正在收拾東西去醫院,他最近總是如此,基本都是上午來公司,下午便直接去林疏待的醫院了。
助理彙報得很詳細,基本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彙報清楚了,顧硯深聽完後其實也沒什麼說的,助理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做事風格肯定和他是一致的,他隻是對其中的一個細節不滿。
“他說為什麼跟蹤林疏?”
“據那人自己說就是在路上偶遇,然後起了歹心。”助理回答。
“既然是偶遇,臨時的想法,那他身上又如何會帶著匕首?”顧硯深神色銳利,渾身上下皆透露著上位者的壓迫感,“所以,要麼是他說了謊,要麼,他就是慣犯。”
助理一愣,這兩點間的任意一點,都夠那人把牢底坐穿了。
“挖,給我狠狠地挖!我要讓他今後的每一天都生活在恐懼和悔恨裡!”
“明白。”
助理領命出去,雖然表麵沒說什麼,可他也能感覺到顧總這次的狠絕。
跟著顧總這麼久,見他身居高位這麼多年,助理見的更多的其實是他的運籌帷幄和波瀾不驚。他雖然一直都知道顧總的脾氣和辦事風格,可這麼多年沒見他這麼狠絕了,原本還以為是他變了。
如今看來並不是,隻是沒碰到他的逆鱗罷了。
顧硯深到醫院的時候,林疏正坐在床上看書,見他進來,立馬開口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她的傷她自己清楚,腦袋如今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胳膊上的傷口也好了一大半,雖然一時半會兒確實沒辦法恢複到之前的狀態,可也實在沒必要一直在醫院待著,更彆說還是這種最高級彆的病房。在家裡休養一樣可以。
“快了。”顧硯深淡淡回了一句,說這話的時候一邊將童媽燉的湯打開,一邊又把她交代需要的資料遞給她。
“給我個具體時間。”林疏對他這態度有些不滿,好幾次了,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都是被他不痛不癢的語氣敷衍過去,她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如果你是擔心我帶傷上班影響公司形象的話,我可以在家辦公。”林疏作出讓步。
可顧硯深依舊不同意:“要上班,等你傷徹底好了再說。”
“顧硯深,你沒資格管我,更沒資格限製我的自由。”情急之下,林疏脫口而出。
話音落,顧硯深冷冷看著她,像是壓抑的情緒突然爆發,冷聲開口道:“你知道傷害你的人是誰嗎?知道他為什麼害你嗎?又知道他如今是被抓了,還是依舊逍遙法外嗎?”
林疏一愣,這些問題,她還真沒想過。自從受傷後她滿腦子一直想的就都是工作的事情,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顧硯深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沒想過,一瞬間,語氣變的更加嚴厲:“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再遇上這種事情,你又該怎麼辦?”
聽到這,林疏第一反應是反駁:“可那件事是在南城發生的,那個人也在南城,我如今已經回北城了。”
“在南城又如何?你就知道他不會來北城嗎?而且就算他不來,你就敢保證在北城不會遇到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