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這兩人才鬆開手,可依舊虎視眈眈地看著對方,很明顯並不是真心實意,此刻隻是迫於她的那句話,不得不鬆開而已。
看他們這架勢,林疏擔心他們一會兒又打起來,便想著讓他們先走。於是她和沈觀南開口道:“這麼晚了,你先回去吧。”
沈觀南不動,他才不會走,又不是他的錯,憑什麼他要先臨陣脫逃。
眼見著和他說不通,林疏便又轉而去和顧硯深說:“要不你先回去?”
顧硯深也不搭理她,他此刻滿腔的憤怒還沒宣泄出來,他今天一定要把這口氣出了。
眼見著一個兩個的她都說不動,林疏也覺得倦了,乾脆直接撂下一句:“既然你們不走,那我走。”
說完,她也不再看他們的表情,順手在路邊打了輛車,看都沒往身後看一眼,坐上車就直接走了,隻留下顧硯深和沈觀南兩個人在原地站著。
原本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此刻在林疏走後,一瞬間變得有些沉默。隻不過怒氣還在,依舊是互相看不順眼。
最終,顧硯深率先轉身,“砰”的一聲把車門關上後,發動車子後消失在夜色中。
他走後,沈觀南也沒再繼續停留,將嘴邊的血跡擦淨,也離開了。
因為前後和林疏離開的時間相差並不多,所以顧硯深很輕易便追上了她打的那輛車。一路疾馳,他始終跟在那輛車後麵,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許是他的動作太過明顯,很快,前麵的司機師傅也發現了。他原本還以為是偶然,可在幾次拐彎後,發現身後的那輛車仍然還跟著,他不自覺就緊張起來。
透過後視鏡,他和林疏確認:“美女,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林疏很疑惑:“您怎麼突然這麼問?”
司機示意她去看身後的車子:“就那輛車,一直跟著我們,好幾次了,甩都甩不掉。”
被他這麼一說,林疏也有點害怕,她其實還沒完全從剛才的事情中反應過來,又被告知這麼一件事,心口立馬提了一口氣起來,連忙回頭去看。
可當她看清那輛車的車牌號時,滿腹的疑惑和緊張瞬間又放了下來,竟然是顧硯深的車,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跟上來的。
她輕呼一口氣:“沒事,您不用擔心,後麵那人我認識,您開您的就行,”林疏看一眼導航,“應該還有二十分鐘就到了。”
聽她這麼一說,司機師傅也放鬆了下來:“嗐,你早說呀,嚇我一跳,”不緊張了,他便自然而然地嘮起嗑來,“後麵那人是你老公?還是男朋友?”
林疏不想聊這個話題,所以一時間也就沒接話。
誰知,司機師傅是個熱心腸的人,儘管她沒接話,他還是自顧自地開口道:“看你這麼年輕,應該還沒結婚吧,那就是男朋友。”路口左轉,他打轉向燈,接著道,“看這樣子,你們是吵架了?不過我看他也挺有誠意的,就這麼一直開車在後麵追,有什麼事兒待會下車後好好聊聊,沒什麼是不能解決的。”
後麵他又說了幾句,都是站在過來人的角度,秉著“勸和”的原則說了一大堆道理,林疏見他也沒什麼惡意,也就沒和他爭論,隻是在必須回答的時候簡單應了幾聲。
很快,車子到達青楣苑,幾乎是她下車的瞬間,顧硯深的車也到了。臨走前,司機師傅還在和她說著勸解的話,林疏簡直覺得無奈。
隻不過一個轉頭的功夫,顧硯深就已經從車裡下來了,他眉骨處帶著傷痕,衣衫也很淩亂,一看就是剛才打架的後遺症。
林疏和他對視了下眼,什麼都沒說,像是沒看到一樣,直接就進屋了。顧硯深倒是原地愣了會兒才進屋。
進屋,換鞋,童媽便立馬迎了上來,原本見他們兩人一起回來還挺高興的,可不經意間瞥見顧硯深眉骨的傷痕,立馬被嚇了一大跳:“哎呀,你這是怎麼弄的?怎麼這麼大一片傷?”
聽到這話,林疏的腳步不自覺就頓了下,下一秒就聽到顧硯深的聲音響起:“沒事,不小心磕的。”
“誰能把腦袋磕成這樣?”童媽不相信,“你這是和人打架了吧?”
“不是,真是磕的,您彆擔心了。”
童媽歎一口氣,知道他是不願意告訴她,所以也就沒再繼續追問:“那你在客廳坐一會兒,我去拿醫藥箱過來給你簡單包紮一下。”
眼見著前麵林疏的身影越走越遠,顧硯深哪裡顧得上什麼包紮:“沒事兒,不用。”
說完,他就跟著林疏的背影上了樓。
童媽在他身後歎氣,覺得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兩個孩子。
進了屋,林疏還沒來得及關門,顧硯深就跟進來了,林疏知道他有話要說,而且這些話他今天非說不可,所以她也就沒躲著,乾脆直接放下東西和他麵對麵站著,安靜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隻不過兩人離得近了,這下再去看他眉骨的疤痕,林疏也被嚇了一跳,從眉峰到眉尾,確實挺深的一道口子,而且嘴角手背上也有一些細小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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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會和沈觀南在一起?”顧硯深開門見山,單刀直入。
林疏把視線從他眉眼上收回來:“他們樂隊有活動,我去參加。”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顧硯深神色很冷,聲音冷得也像凍湖裡撈上來的冰塊。
“那你問的是什麼?”林疏直接反問。
“你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顧硯深再次重複,隻不過這次還加了一句,“你彆告訴我你看不出來他對你是什麼心思?還是說你們已經在一起了?”越到後麵,他的聲音越冷。
“顧硯深!”林疏打斷他,“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
“那你倒是解釋啊,為什麼今天會和他在一起?”顧硯深像是突然間想到什麼,微眯著眼,“還有上次,你沒回來那次,是不是也是和他在一起?”
他這種質問的語氣,林疏是真受不了了,尖銳地諷刺道:“這裡又沒有彆人,你裝成這樣給誰看?彆說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就算有什麼,你管得了嗎?”
“你敢?”顧硯深瞪著她。
“我有什麼不敢的,”這種時候,林疏反而平靜下來了,“和你比,我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再說了,我們都要離婚了,你還有必要這樣嗎?”
“離婚?”突然聽到這兩個字,顧硯深大腦猛地一陣眩暈,半晌,他冷靜了會兒,不可思議地開口道,“你竟然為了他要和我離婚?”
林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他:“顧硯深,你有病就去治病,彆在我這發瘋,離婚不是你一直以來都想要的嗎?究竟是誰一直把離婚掛在嘴邊,我不過是成全你罷了。”
話題到這,顧硯深確實無話可說,這些話他以前確實說過,也這樣想過,可是他現在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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