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騰邁步進屋:“順手?哪有你這麼照顧晚輩的,你都快把整個莫州打包好送人了,對為兄你都沒這麼好過!”
“兄長,彆的不說,伊言身上必然有世家血脈,這可是失落在曆史中的血脈,再怎麼珍重也不為過啊。”秦雲逸倒上一杯茶水,溫聲道。
“你……唉。”秦雲騰抿了口茶水,看廚房方向,若有所指,“你也看書看的多了,怎麼就不懂‘君子遠庖廚’的道理呢?”
秦雲逸微微搖頭:“君子遠庖廚,見其生而不忍見其死也,但兄長大人,有些事情不是不看就不會發生的。”
秦雲騰硬梆梆道:“也不知道是誰救魚不成被魚跳起來扇了一巴掌。”
“古語雲,‘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秦雲逸聲音和緩,“他們沒有受過和我一樣的教育,甚至連吃飽穿暖都難以做到,又怎麼能用君子的行為來要求他們呢?”
“況且,我幫忙向來是不圖回報的。”
“行了,說不過你。”秦雲騰擺了擺手,“餓了。”
“那正好邊吃邊聊。”秦雲逸立即撤下茶具,起身舀飯。
不一會,一碟素炒竹筍和兩碗米飯被端了上來。
秦雲騰夾一筷子竹筍片,嘗了嘗,隨口道:“這次來父親讓我給你帶句話。”
秦雲逸微微頷首:“說的什麼?”
秦雲騰:“父親想換個皇帝。”
“嗯?”秦雲逸眼前一亮,“如今炎皇無道,世家有糾正之責,早該換了!”
秦雲騰看著十分欣慰的弟弟,低頭扒了口飯:“所以說……父親讓我問問你願不願意當這個皇帝。”
“什麼?!”
秦雲逸當即起身:“兄長,你莫不是在說笑吧!”
“我騙你做甚。”秦雲騰放下飯碗,眼中略帶憂鬱,“其實我也是剛知道不久,其實你母親是炎國不前病逝的那位長公主。”
“父親從小不讓你接觸修行,你血脈濃度不足隻是其中一方麵,另一方麵則是他本就打算把你當皇帝培養,隻是誰也沒想到你居然能靠著中品血脈硬生生修成了元丹,之後放任你離開家族在各地行善,也是父親為了暗中積蓄民心……”
“不得不說,莫州這事情你做的很對,這下你不用再擔心秦家和湘家起衝突,因為父親大人那邊已經做好動手準備了。”
秦雲騰將家族的一係列計劃和盤托出,秦雲逸坐在椅子上,陷入恒久的沉默。
良久後,秦雲逸才緩緩開口:“父親他,從一開始就規劃好了嗎?”
“嗯。”秦雲騰微微頷首,“總而言之,你這幾天好好考慮一下吧……”
……
莫州邊緣。
山坡上,有隊人騎在高頭大馬上,肩扛大刀,一臉警惕的開路,身後則是跟著一輛輛驢車騾車,上麵馱著東西,最後麵則是跟著一群人。
為首之人人高馬大,身上披著破舊的甲胄,身旁則是跟著一個坐在羊背上的駝背瞎老頭。
赫然是又走了近一天的莫雷和駝老頭。
看著遠處的地脈走勢,駝老頭再度停下腳步,盤算盞茶功夫後眼前一亮:“不錯,又是一處靈脈,和上一處靈脈福地相比也是不差分毫啊!”
雖然知道所謂的靈脈並不能讓自己一舉成龍,但以靈脈為根基,好處肯定是有的,莫雷臉上浮現出笑容,就要帶隊進入老人所說的靈脈彙聚之所。
然而此時,又兩個人出現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
其中男人身長八尺,相貌清俊,臉色蒼白,身後跟著一位同樣臉色過分蒼白,媚骨天成的妙齡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