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瑜道:“我有一套絕學,名為五羅輕煙掌,請公主品鑒一二。”
耶律南仙道:“你先吃我一劍。”
劍氣一閃,腰帶斷裂,掌力一揮,五羅落下,紅燭也隻餘下一縷青煙。
“靜齋仙子,試試魔門秘術!”
“今日本仙子要降魔!”
“倒要看看仙子的本事!”
……此處省略一夜……
朝陽升起的時候,李瑾瑜原本打算出門晨練,不過這個時候,再怎麼混蛋也不能離去,尤其整個身體都被白玉鐐銬封鎖,如能夠動彈半點?
李瑾瑜在這個時候,一向都是非常的紳士、君子,絕不會想什麼花間派的折花百式,也不會想什麼陰癸秘術。
當然,身體不能動,手肯定是不會老實的。
“嚶嚀~~”
耶律南仙緩緩醒來,沒有拍開李瑾瑜的手,反而主動湊了湊。
相比於鐵飛花、蘇櫻,耶律南仙在這些方麵,卻是非常放得開。
“還是便宜了你。”
“還記得你當日的承諾麼?”
耶律南仙翻了個白眼:“你衝鋒陷陣浴血奮戰,肯定不是為了我。”
李瑾瑜道:“就是為了你。”
“呸!言不由衷,得手之後立刻滿口胡言,你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李瑾瑜道:“一般來說,叫我好人的非常少,而且我確實不是好人。”
耶律南仙道:“那你是什麼人?”
李瑾瑜道:“我是野獸。”
耶律南仙道:“我是馴獸師!”
這話我怎麼好像聽過?
李瑾瑜無心思索何時聽過,因為已經壓了過來。
……早操時間分割線……
李瑾瑜搖頭晃腦的走出帳篷,然後去自己常去的瞭望塔,對著已經升到半空的太陽,開始遲來的晨練。
昨天實在是太過歡樂,沒有時間胡思亂想,如今卻忍不住浮想聯翩。
——靜齋仙子,名不虛傳!
最先想到的就是這個。
雖然不是秦夢瑤、靳冰雲,但耶律南仙公主之尊,姿容絕世,比之秦夢瑤師妃暄靳冰雲,絕不會遜色半分。
怪不得侯希白徐子陵之類,見了之後便終身難忘,實在是太過正常。
——侯希白若是還活著,聽說我的這段經曆,怕是會嫉妒死吧?
其次想到的是這個。
因為昨日共舞之時,用的是花間派的身法,還有侯希白自創的武技。
侯希白出身入死、奮戰一生,得不到靜齋仙子嫣然一笑,李瑾瑜卻能憑此與仙子共舞,如何不讓他嫉妒發狂?
縱然是徐子陵,知道之後,怕也會生出妒意,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武則天登基稱帝之時,發出政令覆滅魔門兩派六道,侯希白那個時候便已經逝去,甚至沒能掀起半點波瀾。
徐子陵因師妃暄之事,被武則天趕出中原,終身不能入中原半步。
就連寇仲,都不知道在何處。
或許死了,或許出海,或許勵精圖治等待卷土重來,誰知道呢?
李瑾瑜並不特彆在乎。
即便兩人聯手,一同卷土重來,對李瑾瑜的威脅,甚至比不上武三思。
至少武三思不會因為一個女人,一個碰不到的女人,便放棄一切!
寇仲當初的作為,不叫“不貪戀權勢地位”,而是叫做不負責任。
如果寇仲卷土重來,第一個找寇仲報複的,就是虛行之的後人虛若無。
太尼瑪坑人了啊!
心中想著這些,雙手隨之舞動。
花間派的武功練得半湯不水,純純就是花架子,就好似江楓的小白臉,看起來很好看,卻也僅僅隻是好看。
九字真言手印用的很純熟,這套武功雖然不常使用,但其中玄奧,早已融合到李瑾瑜常用的武技之中。
無論李瑾瑜空手、持刀、持簫,乃至於雙手持槍,都能以九字真言手印輔助,實在是一門萬能的輔助絕學。
井中八法隻記得兩招。
沒辦法,魔靈就練會兩招,哪怕李瑾瑜連連示弱,給他機會,魔靈也隻用出兩招,彆的什麼都用不出來。
“速戰”練得最是純熟,配合袖裡青龍使用,當真是快如閃電。
“用謀”練得一般般,倒不是領悟不了精要,而是時間太短,得到這麼多的武功,總該有個先後主次。
不死印法用的最是純熟。
畢竟足足七日時間,李瑾瑜參悟最多的就是不死印法,甚至從耶律南仙那裡,要來逍遙侯的螞蟥功作為參考。
這也使得衝鋒陷陣之時,李瑾瑜能夠以不死印法結合鬥轉星移,輕鬆把唐門高手的毒砂儘數反射回去。
雖然沒有得到不死印法配套的武技不死七幻,李瑾瑜也不覺得可惜。
有了心法,我還不會用麼?
隻不過時間尚短,經驗不足,李瑾瑜隻能根據肖清芳的出招方式,創出一招獨屬於自己的“以虛還實”。
至於什麼以偏概全、以卵擊石、以身試法、以逸待勞、以有為無、以生入滅等招式,還需要多多參悟。
況且李瑾瑜參悟的招式,未必要以不死七幻為模板,契合自己即可。
李瑾瑜晨練一會之後,史文恭等人分彆揉著腰走出帳篷,顯然昨夜戰鬥非常激烈,累的已經快直不起腰。
以史文恭的武功,都累成了這個鳥樣,呂祖的詩歌果然是沒錯的。
——二八佳人體如酥,腰間仗劍斬凡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
所以啊,多多煉體果然沒錯!
若是沒有陽頂天的本事,就不要出去拈花惹草,否則會非常的麻煩。
當然,就算是陽頂天,奈何人家也有混元霹靂手,最終也是嗚呼哀哉。
李瑾瑜此刻參悟諸多絕學,正處於心思最為紛亂的時刻,隨隨便便看到一些人、一些物,就能引起內心變幻。
就好比少林方正大師。
隻不過方正佛法高深,領悟的都是高深佛理,參悟我相人相眾生相,領悟的是無色無相無受想行識。
李瑾瑜想的東西,基本上沒什麼正經的事情,若是說出來,怕是會讓自身的少年英傑濾鏡,碎成餃子餡。
這也正常!
人家是少林高僧,自幼學佛,領悟的當然是慈悲佛理、普度眾生。
李瑾瑜剛剛顛鸞倒鳳,正是人生得意之時,若是想什麼佛道秘典、詩書禮儀,定是身體有些地方不正常!
又晨練一小會兒,卻見蕭峰竟然也是剛剛起床,麵上略有幾分得意。
李瑾瑜飛身從高台上躍下,飛掠到蕭峰麵前,笑道:“蕭兄,我在這等了好久好久,就是要給你道喜。”
蕭峰道:“李兄,同喜同喜!”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大笑。
英雄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再怎麼偉岸的英雄,這個時候難道還會表現得特彆的正經、特彆的守禮?
那肯定是假正經!假道學!
對於那種人,李瑾瑜一向都是非常不屑,蕭峰也看不上那種人。
蕭峰道:“李兄,其實我一直有件事想要拜托你,就是阿朱的身世,說來也是奇怪,丐幫竟然查不到。”
卻是蕭峰覺得,阿朱定然是被賊人盜走,賣到了慕容家。
丐幫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雖說他嚴厲禁止這種事,奈何天下間乞丐實在是太多,參與的著實不算少。
當日杏子林大會,包拯帶走審問的那一批,犯的案子簡直是罄竹難書。
可即便是丐幫,竟然也查找不到阿朱的身世,讓蕭峰覺得非常奇怪。
李瑾瑜道:“有些時候,知道不如不知,因為事情真相可能很殘酷。”
蕭峰道:“有多殘酷?”
李瑾瑜道:“被父母遺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