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錯已經動手。
他背上至少有二十種暗器,同時射向蘇夢枕,每一枚暗器的尖端,都閃著藍汪汪的色彩,顯然塗抹劇毒。
為了保證激發速度,這些暗器全都是機關發射,花無錯雙手各持握一把漆黑的匕首,狂笑著刺向蘇夢枕。
背叛向來是需要代價的。
一方麵是鼓動背叛付出的代價,這部分由雷損和狄飛驚支付;
一方麵是原主人的報複,這部分同樣由雷損和狄飛驚支付,如果不能保護投降的人,誰還會投降他們呢?
叛徒需要付出的代價,便是隻要原主人沒死,他便處在擔驚受怕之中,時刻擔心受到原主人的報複。
為了以後有好日子過,為了能夠獲得更大的榮華富貴,花無錯已經傾儘了一切,不顧一切的發動狂攻。
花無錯的算計很精絕。
可他的對手是蘇夢枕。
蘇夢枕怎麼會被這種暗算擊倒?
不等暗器襲來,蘇夢枕已經摘下背後杏黃色大氅,輕輕一揮,大氅已經把所有暗器接下,右手則已拔刀在手。
多麼美的刀。
刀鋒出鞘的刀鳴聲,像是美麗女子的一聲輕吟,婉轉醉人,撩動心弦。
刀鋒是透明的,刀身緋紅,像透明的玻璃鑲裹著緋紅色的骨脊,刀鋒揮舞的時候,刀光漾映一片水紅。
刀身略短,刀彎處如絕代佳人的纖纖柳腰,揮動時會帶起一種天籟一般的清吟,還掠起微微的香氣。
這是柄讓人一見鐘情的刀。
同時也令人一見難忘!
一見難忘的意思是,隻要見到了這把刀,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紅袖刀!
驚風急雨紅袖刀!
蘇夢枕拔刀出鞘。
白愁飛微微的搖了搖頭,這次行動已經失敗,無論還有多少後手,隻要蘇夢枕拔出刀,一切便全部都失敗。
“嗤!”
刀鋒輕盈的劃過細雨,就好似絕色美人輕盈的舞蹈,美輪美奐中,帶有一種秋雨的寒氣,以及夢幻般的氣質。
花無錯已經呆滯住了,他看過蘇夢枕出刀,但卻從未親身接過這一刀。
蘇夢枕的刀,隻會麵對敵人,不會麵對自己的兄弟,但你背叛了我,那便不是我的兄弟,必須接我的刀。
接得住,我死,你活!
接不住,死!
花無錯當然是接不住的。
所以他死了。
死不瞑目的人頭飛向半空,目光中仍舊滿是呆滯和絕望,甚至落在地上摔得稀爛時,眼睛也仍舊沒有閉上。
“噗嗤!”
長長的劍尖刺穿豆子婆婆。
豆子婆婆回頭看去,發現刺出這絕命一劍的,正是施舍銀子的令狐衝,也是傳聞中熱血無腦的令狐衝。
如果給豆子婆婆一個機會,讓她重新選擇一次,她肯定毫不猶豫把無命天衣罩在收集情報的那個白癡身上。
這特麼叫熱血無腦?
你們家熱血無腦的笨蛋,懂得背後一劍這等招式?你在逗我麼?
看著豆子婆婆死不瞑目的目光,令狐衝聳了聳肩:“正常的乞兒都懂得一個道理,便是我給你錢,不僅僅是在施舍你,還是在讓你換個地方。”
“你……下雨……”
令狐衝道:“很多人不喜歡和乞兒同處屋簷下,給錢趕人很正常。
我給的銀子夠吃一百頓湯麵,夠買三套厚麻衣,你覺得乞兒是會抱怨下雨天寒,還是選擇一百頓飽飯?
你知道我是令狐衝,知道我不會在雨天趕人,你心安理得躺在這裡。
但尋常的乞兒,怎麼會知道我是令狐衝呢?他們拿了錢便會走,至少會做出走的姿態,等著看我的態度!”
“噗嗤!”
令狐衝拔出寶劍。
對於想殺蘇夢枕的人,令狐衝當然不會手下留情,能夠解釋兩句,讓她死的瞑目,已經是大慈大悲了。
寶劍揮舞,獨孤九劍最bug的招數破箭式,把飛射來的暗器儘數點落。
獨孤九劍九招劍法,總決式、破劍式、破刀式、破槍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氣式。
如果讓李瑾瑜做出評價,隻需要保留三招,總決式、破箭式、破氣式。
彆的不重要,就是湊數的。
為什麼這麼說呢?
原劇情中,破廟激戰,令狐衝半殘狀態下極限翻盤,一劍刺瞎十五位高手的眼睛,秒殺十五位黑道高手。
用令狐衝的感悟,就是把十五人的眼睛當成三十枚暗器,然後用破箭式點廢這些“暗器”,一擊取勝。
這不就簡單了?
以後麵對任何強敵,都把敵人的眼睛當成暗器,然後一劍刺破眼睛。
半殘狀態可以做到的事,沒道理正常狀態做不到吧?
把敵人眼睛當成暗器,那麼能不能把敵人的咽喉當成暗器?能不能把敵人的刀槍劍戟拳掌指爪當成暗器?
你一掌拍過來,我不管不顧,把你的眼睛作為暗器,直接刺成瞎子。
你一刀砍過來,我不管不顧,把你的咽喉當成暗器,直接一劍封喉。
彆的招式有什麼用?
直接把敵人當成暗器不就行了?
半殘令狐衝一劍秒殺十五人,正常狀態令狐衝,殺幾個東方不敗,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你破箭式哪去了?
另有一點,是刺破眼睛,不是劃破眼睛,換而言之,半殘狀態令狐衝,能轉瞬刺出三十劍,常態速度提升十倍沒問題吧?誰敢與令狐衝比速度?
不過這麼bug的招式,令狐衝目前還是不會的,隻是揮劍擋住暗器,讓蘇夢枕可以肆無忌憚的出刀。
蘇夢枕往日最是珍惜生命,可在他出手的時候,卻好似勾魂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