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慕夏道:“好好練武,漢人並不可信,你才是真正的肱骨之臣。”
完顏洪烈道:“臣曉得。”
……
李瑾瑜在長江之上,尋了一塊凸起的礁石,站立在礁石上,腦中思索歐陽鋒的出手方式,左手飛速攪動。
長江之上的濃鬱水汽,被吸攝到掌心之中,隨即洶湧而出。
“砰!”
拳勁轟在身前一丈,三五條魚兒躍水而出,踏著拳勁掀起的波浪,歡快的遊了幾圈,隨後沉入到水中。
一條魚都沒能打死!
李瑾瑜並不氣餒,金國秘傳的頂級拳法,豈是這麼容易推衍的?
況且李瑾瑜並不想推衍拳招,而是要感悟天地霸拳的招意,對著身前試了三四十次,終於有了些許感悟。
天下最強的四門拳術,大光明拳是佛法無邊、金剛怒目;太極拳是陰陽兩儀、剛柔並濟;山海拳經是氣血,天地霸拳則是真氣的迅猛衝擊。
這門拳法對功力要求極高,對真氣的運用也是精巧至極。
李瑾瑜先前試招,誤以為怒海嘯之類的招式,是操控天地元素,以忘情天書輔助,這才顯得半湯不水。
“真氣麼?”
李瑾瑜喃喃幾聲,對著身前猛地轟出一拳,氤氳紫氣化為澎湃力道,在長江之上掀起連綿不絕的波紋。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雙拳猛地對轟,無形無質的音波散溢而出,岸邊叢林中的山雞野兔,被震得暈暈乎乎,踉蹌走出五六隻。
金凋飛撲而下,抄起最肥的白兔飛空而去,站在樹梢處進食。
過不多時,金凋吃飽,李瑾瑜乘坐金凋回了金陵,關於怒蛟幫的事,儘數交給狄飛驚,不再有任何關注。
……
柳隨風看著眼前的“粽子”,有些無奈的說道:“怎麼每次出門,你都會帶著一身傷,老了可怎麼辦?”
“老?我沒想活到老,我隻想在有限的生命中,儘情的享受暢快!”
這個“粽子”不是彆個,正是刺殺上官鷹的宮九,雖然被浪翻雲打的渾身是傷,身上添了十幾個透明窟窿,經脈碎裂半數,但他終歸活了下來。
最嚴重的傷口在左胸,那一劍原本刺向心臟,怎奈宮九修成邪術“三針護體”,把心臟的位置偏移兩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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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啊,打人打腦袋,最好轟成齏粉,絕不要搞什麼心臟丹田。
另一處嚴重損傷,則是劍氣從額頭劃下,傷口隻有兩寸多一點,卻讓宮九的左眼,永遠的留在了怒蛟幫。
宮九不僅不在乎致殘的損傷,反而還在懷念那種感覺,懷念在浪翻雲劍下險死還生的刺激,當真是回味無窮。
柳隨風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算是閱人無數,唯獨宮九這種變態,隻能暫時控製,無法長久掌控。
不過也唯有這種瘋子,才能在那種情況下刺殺上官鷹,並從暴怒的浪翻雲劍下逃脫,柳隨風自認做不到!
柳隨風道:“江湖人都說,孟星魂是最有潛力的殺手,但我知道,孟星魂不喜歡殺人,也不喜歡做殺手。
如果讓我評天下第一殺手,應該是你才對,你才是真正的第一殺手!”
宮九正色道:“你說錯了,世上不存在第一殺手,或者隻能存在一個虛幻的外號,而不是真實存在的名字。
殺手是見不得光的職業,名氣從來都不是加持,而是極大的拖累。
世上隻有最強殺手組織,隻有代號和價格,如果某個殺手,得到了第一殺手之名,他距離死亡就不遠了。”
柳隨風道:“好見識!”
宮九道:“不用試探了,這是隱形人的宗旨,每個殺手都是隱形人,殺門真正的領導者,便是隱形人。”
柳隨風道:“殺手無名?”
宮九道:“當然無名!”
柳隨風道:“我明白了,你在這裡好好養傷,過段時間,我會給你難以想象的刺激,也是絕無僅有的刺激。”
宮九道:“刺殺誰?”
柳隨風道:“李瑾瑜!”
宮九興奮地說道:“立刻用壓榨潛力的方式治療我,讓我快速恢複最強的戰力,不用考慮我的身體狀態。”
柳隨風道:“真的可以麼?”
宮九厲聲道:“你不這麼做,等我恢複之後,我就先殺了你!”
……
安閒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李瑾瑜無聊的趴在軟榻上,靳冰雲赤著玉足為李瑾瑜踩背。
“夫君要出門做事了?”
李瑾瑜道:“沒錯,一個人出門總是覺得無聊,這次你陪我出門。”
靳冰雲目露兩分興奮,但還是認真的規勸道:“讓姐姐們陪伴夫君,妾身還是留在金陵處理家事吧!”
李瑾瑜道:“你留在家裡,除了聽曲就是聽戲,早晚會憋悶壞了。”
靳冰雲道:“可妾身是……”
李瑾瑜道:“是什麼?你現在是當朝四大神侯之首鐵血神侯的義女,是金陵郡侯的六夫人,沒有彆的身份。
作為我的妻子,陪我出門做事,難道不是應該的?我每次出門都有夫人並肩作戰,彆人還求不來呢!”
靳冰雲滿是柔情的說道:“多謝夫君寬慰,妾身今晚什麼都聽夫君的。”
帶著靳冰雲出門,其實也是目前能做的最好選擇,彆的人走不開啊!
鐵飛花、蘇櫻、虛夜月,三個人就是不動如山,天崩地裂也不動彈。
何君琪想要回苗疆看看,李瑾瑜給她兩支商隊,讓她帶著食鹽綢緞瓷器回苗疆,回家玩夠了再回來。
狄飛驚收了鐵手團,發現鐵手團背後勢力龐大,怒蛟幫那邊也需要重新劃分地盤,家裡需要有個做主的人。
相比於靳冰雲這種仙子,厲勝男這位魔門妖女,非常擅長處理此事。
柳兒留在家中照顧三位孕婦,江玉燕陪伴厲勝男處理那些雜事,李瑾瑜身邊鶯鶯燕燕,可不就隻剩下靳冰雲?
靳冰雲嫁入侯府數月,內心雖然開朗許多,還是有出身帶來的自卑。
剛好去北方極地玩玩,在千裡冰封萬裡雪飄的北地,徹底的放開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