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就打完了……”
何珺琪滿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她原本以為,兩人的戰鬥,應該是這邊三十三天天外天,那邊九霄雲外有神仙,打的天崩地裂江河改道。
萬沒想到,竟然一招便結束了。
莫說天崩地裂,就連龜蛇二山也沒有什麼影響,若論精彩程度,還不如李瑾瑜和李沉舟對轟,轟塌千帆山。
李瑾瑜解釋道:“我早就說過,逍遙王的生命即將到達儘頭。”
厲勝男道:“將死之人,纏鬥隻不過是毫無意義的消耗,逍遙王的戰術就是一擊必殺,一招之內分出勝負。”
靳冰雲道:“張真人的做法,是以太極綿掌接住逍遙王的絕招,然後以九霄真經化去散溢的勁力,把一切破壞力消弭於無形,當真是驚世駭俗。”
江玉燕略有些無奈:“我什麼都沒有看出來,這一趟卻是白來了。”
李瑾瑜笑道:“這場戰鬥,是逍遙王想要了結一個多甲子的夙願,不是想要收徒弟,更不是打把式、唱大戲。
想要從中獲得領悟,需要武功達到一定境界,武功若是不夠淵深,連強招對轟的聲波都撐不住,更彆說領悟。
實話實說,若不是張真人化去散溢的勁力,龜山之上觀戰的高手,至少會被震死六七成,龜山也會嚴重受損。
這座山關乎長江和漢水的河道,若是地脈受到損傷,很可能引起河底水道發生變化,甚至引發中下遊洪水。
水火無情,洛水暗湧的威力,你們想必都知道,所以河道絕不能改變。
這次出來,不如借機查探長江及其支流的水脈,然後咱們乘船回去。”
何珺琪勸道:“夫君,這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如果用望氣術探查,不能保證窺探全部,千萬不能馬虎。”
靳冰雲道:“彆的地方馬虎,影響的是一個人或者幾個人,若是在這方麵稍有馬虎,影響的是億萬百姓。”
曆勝男道:“必須嚴謹細致,一次探查絕對不夠,要詳細探查三次。”
李瑾瑜笑道:“三位賢妻,你們說的都對,為夫定會認真處理此事。”
何珺琪道:“夫君,張真人有沒有受到損傷?吳明會不會趁機出手?”
李瑾瑜道:“不知道,不過如果吳明想要去試探,一定會非常有趣。”
靳冰雲道:“咱們的敵人呢?”
李瑾瑜道:“還沒來呢,再怎麼愚蠢的人,也不敢在此時與我動手。”
觀戰的高手實在是太多,大宗師多達兩位數,李瑾瑜認識其中大半。
若有人對李瑾瑜動手,陸小鳳、楚留香、洪七公、滅絕師太、獨孤一鶴等高手一擁而上,誰特麼打得過?
決戰結束,群雄嘩然。
有的互相聊天,比如李瑾瑜;
有的若有所思,比如郭靖;
有的左顧右盼,滿臉失望;
有的捂著腦袋打滾,暈暈乎乎不知外界情況,他們遭了池魚之殃。
無論眾人作何想法,震驚江湖的決鬥已經結束,快的讓人覺得似乎什麼都沒發生,甚至覺得時空發生錯位。
這特麼是什麼鬼?
剛才真的發生了打鬥麼?
為什麼結束的那麼快?
散溢的勁力為何儘數消失?
我怎麼什麼也領悟不到?
難道我的天賦真的這麼差麼?
難道我的根基還不夠深厚麼?
除了感歎結束的太快,更多的人對自己產生懷疑,因為他們既沒有內行看到的門道,也沒有外行看到的熱鬨。
毛都沒有,白來一趟。
就連琅琊閣的長老老實和尚,此刻也是愁眉苦臉,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給閣主回信,但卻必須快速回信。
琅琊閣做的是情報生意。
做這種生意的,就相當於後世的新聞媒體,不僅要準確,還要有速度。
如果琅琊閣發布的消息,比彆的情報組織慢,對於琅琊閣而言,是非常嚴重的打擊,老實和尚會遭受懲罰。
準確就更加重要了。
後世的新聞媒體,為了流量可以隨便胡說,各種瞎幾把編故事,就算被人拆穿謊言,找個臨時工背鍋即可。
反正看新聞消息的人,最多隻能在網上罵兩句,不能順著網線打人。
黑紅也是紅!
故意找罵是混流量的好手段!
武俠世界可不敢玩這個,若是準確性受到質疑,生意很難繼續做下去。
若是敢隨意編故事,惹到某些脾氣暴躁的高手,腦袋或許就保不住了。
彆說編故事,就算是真人真事,也不敢隨意胡說,那可能更加得罪人!
老實和尚急的抓耳撓腮,苦著臉去求李瑾瑜,他和陸小鳳比較熟,但陸小鳳似乎有所領悟,顯然不能去打攪。
李瑾瑜和妻妾嘻嘻哈哈,沒有任何頓悟的姿態,雖然光頭比較閃亮,打攪這位風流侯爺調情,但李瑾瑜總不可能為了這點小事,敲破他的光頭。
“阿彌陀佛,貧僧老實和尚……”
“有事直接說!能讓你這滿臉福相的大光頭,愁成苦瓜臉,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彆笑,笑的比哭還難看。”
老實和尚擦擦光頭上的汗水,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貧僧……”
李瑾瑜道:“先說好,我沒錢,我們家的錢,在家的時候,夫人管,出門在外的時候,主要由玉燕管理。”
老實和尚苦笑道:“貧僧如果想要化緣修廟,找花滿樓就是了,之所以來找侯爺,還是為了這場決戰……”
老實和尚飛速解釋了一遍。
李瑾瑜點了點頭:“文事,我不怎麼擅長,伱們幾個誰擅長啊?”
何珺琪推辭道:“夫君,你是了解我的,我是苗疆出身,對於漢家文化懂得不多,勉強算是識字水平。”
厲勝男想好了借口:“夫君,你是了解我的,我懂一點詩文,但是這一戰我沒看懂,隻能胡編亂造。”
靳冰雲附和道:“夫君,你是了解我的,這一戰我也沒看懂。”
江玉燕露出幾分害羞:“我這做丫鬟的不僅識字少,而且沒見識!”
老實和尚滿臉殘念的看向李瑾瑜。
在場哪怕隻有一個人能看懂,那也肯定是你,非要為難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