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思這話的意思,當然不是真的要覆滅江左盟,而是讓夏江站隊。
身為內衛府大閣領,夏江不能明晃晃站隊武三思,那樣必死無疑,但他也必須表現出對於李瑾瑜的敵意。
想要左右逢源,做夢吧!
“既然要對付江左盟,針對包拯和朱無視的算計,還需要進行麼?”
“當然需要,本王這次要給李瑾瑜來個四麵開花,讓他顧頭不顧尾!”
……
清晨的陽光從紗窗中灑落下來。
李瑾瑜伸了個懶腰,從床上飛速爬了起來,用最快速度穿好衣服,在李瑤醒來的時候,恰好過去抱住孩兒。
哄好了孩子,李瑾瑜用真氣托著四個嬰兒車去晨練,丫鬟仆役對此早就已經習慣,連看熱鬨的興趣都沒有。
過不多時,晨練完畢,孩兒們交到鐵飛花手中,李瑾瑜則是去辦公。
最近一段時間,李瑾瑜辦公非常的勤勉,就連梅長蘇也挑不出毛病。
事實上,李瑾瑜安閒的時間多,不是因為懶散,而是效率非常高。
隨著修為越發精進,李瑾瑜已經從內心紛亂不定,變為沉穩鎮定,無論做什麼事,都能全身心沉浸其中。
全神貫注的沉浸,批閱奏折的速度自然是非常快,更彆說這些奏折大部分都做好了批閱,李瑾瑜隻是需要認真的閱讀一遍,然後在上麵蓋一個章。
處理完政務之後,李瑾瑜甚至有時間看梅長蘇和虛若無下棋。
隻能觀看,不能親自上手。
臭棋簍子,水平太次,會讓人覺得贏也不是,輸也不是,乾脆就禁止李瑾瑜下棋,免得李瑾瑜化身大漢棋聖。
李瑾瑜:o(^`o
聰明人了不起啊!
要不是老子沒有隨身攜帶係統,否則高低讓你們試試智能AI的厲害!
其實李瑾瑜試過一種傳說中的下棋手法,就是分彆擺下兩個棋盤。
這邊與梅長蘇下棋,那邊與虛若無下棋,一個先手,一個後手,用梅長蘇的棋路對付虛若無,然後用虛若無的棋路對付梅長蘇,保底能贏一個。
想得很美好,結果五步棋就被認出來了,被剝奪與他們下棋的資格。
李瑾瑜:┐(‘д’┌
劇本似乎不是這麼寫的啊!
不是聰明的農夫,靠著這種手段贏了三個大師麼?我特麼怎麼不行啊!
看著正在對弈的兩人,李瑾瑜好奇的問道:“兩位聰明人,你們不覺得費腦子麼?要不要找地方放鬆身心?”
梅長蘇道:“全無必要。”
虛若無道:“你若是閒著沒事,就去看看江湖方麵的情報,我記得東瀛來了個白衣刀客,武功非常的高明。”
“東瀛白衣人?”
“此人刀法精湛,出手狠辣,無論何等對手,都是寒光一閃,血光崩現。
不同於那些急功近利的武士,此人的輕功能夠乘風蹈海,踏浪而行,說明他的內功精純渾厚,屬於內外俱佳。
我看過他的資料,他言行舉止都是一板一眼,非常非常的有規律,此番來到中原,或許根本就沒想著回去。”
李瑾瑜奇道:“來找死的?”
虛若無道:“東瀛武士,大多數講求苦修,用風雪磨礪堅韌心性,用極端的方式壓榨潛力,獲得高超戰力。
他們心性之堅韌,比之中原武者要更勝一籌,不過他們的秉性,以及亂七八糟的規矩,我實在是不能理解。
一方麵宣揚公平決鬥,一方麵無所不用其極,一方麵對自家的主君表示忠心耿耿,一方麵可以揮刀下克上。
這些截然相反的東西,竟然可以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而且每次都能夠獲得支持,我對這些實在是不能理解。
更不能理解的,是所謂的以武殉道之心,練武就好好地練,用戰鬥獲取修為也很正常,但這種主動尋死,對生命極致的淡漠,他們腦子有病麼?”
李瑾瑜道:“那個白衣刀客叫什麼名字,在我的記憶中,似乎有個白衣刀客來過中原,他的名字叫做……”
梅長蘇道:“柳生一劍!”
虛若無道:“此人並不是柳生家族成員,但曾擊敗柳生家族全部武士,就連柳生宗矩,比起他也是多有不如。
二十多年前,柳生一劍乘船來中原找尋對手,敗給了中原劍客燕北飛。
燕北飛沒有殺死柳生一劍,柳生一劍和他約定,二十年後再決一死戰。
可惜天不遂人願,燕北飛死在江湖仇殺之中,柳生一劍再也不可能戰勝燕北飛,二十年的祈願一朝灰飛煙滅。
或許他這般挑戰,就是為了找到能夠殺死他的人,然後去陰曹地府與燕北飛決戰,完成二十年前的約定。”
李瑾瑜聞言滿臉黑線。
東瀛武士的腦子,確實和常理有很大的不同,不就是找死麼?這特麼有什麼難度?去武當派挑戰張三豐啊!
隻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死在張三豐手中,柳生一劍肯定非常不甘心。
因為張三豐殺他用不著武器。
柳生一劍想要死在刀劍之下,最好是死在中原最強刀客的刀芒之下。
這個願望,多半是沒戲的。
除非去太行刀寨與總寨主比武。
李瑾瑜想了想,說道:“要不要請他去太行刀寨?柳生一劍的武功再怎麼高深,到了太行刀寨也是必死。”
虛若無道:“用不著。”
李瑾瑜道:“您不想試試麼?”
虛若無冷哼道:“如果江湖中出了大事,就需要武林前輩出手,那江湖算是什麼?江湖是青黃不接麼?”
李瑾瑜道:“如果我沒記錯,柳生一劍也是老前輩吧?他很年輕麼?”
梅長蘇道:“王爺,臣覺得虛先生的話很正確,既然柳生一劍想要挑戰中原劍客,不如讓中原高手去曆練。”
李瑾瑜道:“行,我這就讓蕭秋水去找他,請燕十三去應該也可以。”
“我覺得,可以請謝曉峰。”
“我覺得西門吹雪比較合適。”
“要不我親自去?”
“絕對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