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我怎麼覺得有些熟悉……
李瑾瑜長長的呼了口氣,雖然已經身心俱疲,但戰鬥還沒有結束,在戰鬥結束之前,絕對不能放鬆警惕。
關七與獨孤求敗的對決,當然不會交鋒幾千幾百招,先前的大混戰,兩人已經完成試探,接下來要做的是
——絕殺!
兩位劍術高手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武道展露給天賦異稟的劍客。
劍遊兩鋒間,進退一心藏!
兩把寶劍快如閃電的變化,卻從未碰撞過半次,空氣不斷地拉扯,演奏了一曲獨特的旋律,此乃劍鳴之曲。
驚鴻起舞,彩雲淩空,一曲終了,兩人的劍勢已經凝聚到了極限。
他們的癡、他們的情、他們的傲、他們的狂,他們的意,他們的心,在一曲終了之時,雷電閃電般爆發而出。
光輝刺眼奪目,所有人都被迫閉上了眼睛,就連李瑾瑜也不例外。
天子望氣可以強行觀摩,後果就是被兩人的劍氣擊傷眼睛,也會乾擾兩人的決鬥,乃是自取滅亡的選擇。
碩大的光球轟然炸裂,散發出比戰神殿的大光球,更加熾熱的光芒。
無窮無儘的劍氣四散飄蕩,天空崩裂出了痕跡,天地之門被劍氣轟開。
待到一切都恢複平靜,李瑾瑜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關七和獨孤求敗同時消失,天空已經恢複成原狀。
吳明癱倒在地,滿臉愁容,他的傷勢比在鹿鼎山時更加嚴重,如果鐵飛花完好無損,可以揮劍斬殺掉他。
不過,似乎用不著了!
曾經的吳明,看起來笑嗬嗬的,是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卻每時每刻都在展露那種萬物儘在掌握的霸氣。
如今的吳明,麵色肉眼可見的出現衰老之態,似乎已經心灰意冷。
玉羅刹的麵具碎裂成碎塊,露出一張蒼老清臒的臉,麵色比吳明更加的蒼白,年齡卻要比吳明稍小幾歲。
李瑾瑜看向古陵逝煙:“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我什麼都沒看到!”
古陵逝煙雙目染血,那是被關七和獨孤求敗的劍氣所傷,不過這隻是附帶的傷害,修養三五天就能恢複視力。
“方才兩人強招對拚,劍氣把天地之門打開,關七和獨孤求敗先後通過天地之門,玉羅刹和吳明緊隨其後。
隻不過在他們到達的時候,天地之門已然關閉,他們兩個雖然全力衝向天地之門,但還是差了兩丈距離。”
古陵逝煙麵無表情的解釋。
他對於破碎虛空並不在意,也不想搭便車破碎虛空,方才之所以睜開眼睛觀看,還是為了觀看劍術對決。
吳明苦笑道:“算人難算己,我隻想著提升心法威能,不顧一切催動如來神掌和天殘腳,卻忘了速度。”
玉羅刹冷聲說道:“那根本不是人的速度能通過的,我已經催動了天魔解體大法,還是沒能通過那扇門。”
李瑾瑜道:“你們的意思是,在通過天地之門的時候,你們兩個的速度慢了一點點,因此錯過最佳時機?”
“我有一種設想,如果兩位絕頂高手對拚,轟開天地之門,能夠造成短暫的靜止,至少門不會立刻關閉。
換而言之,在門關閉之前,就算沒到破碎虛空的地步,也能試著突破。
不過這有兩個問題,一個是武道修為底線是無上大宗師,另一個則是即便突破了,也不過是投機取巧。”
吳明麵上滿是苦澀,錯過這次絕好的機會,他已經沒有任何時間了。
尤其現在身負重傷,李瑾瑜若是想對他動手,他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李瑾瑜的朋友雖然身負重傷,但古陵逝煙幾乎沒有損傷,至少保留了七八成戰力,能夠輕鬆把他轟殺。
玉羅刹苦笑道:“投機取巧,這似乎非常的危險,似乎是取死之道,但到了這個年歲,有什麼可在乎的?”
李瑾瑜道:“魔教呢?”
玉羅刹道:“如果能破碎虛空,魔教可以舍棄,不過現在的情況,舍不舍棄沒有區彆,你會放我回去麼?”
李瑾瑜道:“會,我當然會讓你回到魔教,隻不過你應該明白,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有付出才有收益。”
玉羅刹搖了搖頭:“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李瑾瑜,你贏了!”
李瑾瑜心說我贏了你大爺!
你敢說這不是故意的?
你這特麼就是兩頭兒堵啊!
成功了自然是破碎虛空,失敗了就向老子示弱,讓老子來關照魔教。
西域之地非常混亂,張居正的改革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也不能有劇烈的突變,五年之內魔教不能倒下。
五年!
天魔解體後也就還能活五年!
這個老狐狸,進入驚雁宮前,肯定做好了準備,在給兒子鋪路方麵,玉羅刹這個老爹,那可真是非常合格。
李瑾瑜苦笑道:“贏了?或許算是我贏了吧,我姑且算是贏了。”
隨著向雨田、關七、孤獨求敗等高手展露武道,破碎虛空,再加上一連串的爭鬥、傷亡,驚雁宮終於開門。
眾人對視一眼,各自離去。
進入驚雁宮的時候,丫丫叉叉足有數十人,每一個都稱得上是高手。
出來的時候,隻餘下寥寥數人,每個人都受了傷,簡直是損失慘重。
短短一日,當世無上大宗師,便減少了吐蕃活佛、龐斑、向雨田、關七、獨孤求敗五位,不過又增加一位。
李瑾瑜!
李瑾瑜突破無上大宗師。
這個情報將會以閃電般的速度,傳遍世間每個角落,更讓人震驚的是,李瑾瑜麾下還有位無上大宗師。
兩位無上大宗師聯手,天下誰能攔得住李瑾瑜?這豈不是無敵了?
當然不會無敵。
至少現在不是無敵。
想要無敵,先把傷養好再說。
玉羅刹回到了魔教,他與李瑾瑜達成新的協議,最多五年時間,西域三十六國,就是屬於李瑾瑜的後花園。
吳明沒有離開。
一方麵是需要養傷,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李瑾瑜的一句話:“三爺爺,我拆了你的房子,給你換了個新房!”
吳明冷笑道:“好手段,當真不愧是李家的子孫,我的新房在哪裡?是金陵修建的地牢,還是洛陽天牢?”
李瑾瑜道:“在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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