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
殯儀館,為首的中年警察先是走到了陳關榮的麵前,先是瞥了一眼其身後蒙著白布的身影,隨後看向麵前這位教父,敬了一禮。
他臉上閃過一絲笑容,說道:
“我們接到群眾報警,說是有人跳樓,現在過來例行檢查。”
“請吧。”
陳關榮目光灼灼,看向中年警察,而麵前的這一位警察竟也毫不避讓直直的迎著視線。整個殯儀館的接運廳內氣氛都為之緊張了起來,四周,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冷下了臉,曹姓中年警察的身後兩名年輕警察汗毛一根根豎起。
好在,沒多會,陳關榮收回目光讓開身體,說道:“曹組長。”
“嘖嘖嘖!”
“還真是我們軍哥,徐嶽軍,沒想到赫赫威名的軍哥會以這樣的場景結束!”
曹組長看了一眼屍體,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凝起,但隨之,目光掃向身旁的陳關榮,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故意說道。
他話音剛一落下,站在不遠處的黑衣下屬暴怒的就要衝向三名警察,曹組長身後,兩名年輕警察一瞬間就摸出了兩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人群。
“劉峰!”
陳關榮冷著臉,突然抬高聲音。
“榮爺!”
最靠近陳關榮的中年男人躬身,這一位是跟了陳關榮二十年的貼身助理,也是公司的總裁辦主任。
“手下人這麼沒規矩,你是乾什麼吃的?!”
陳關榮眼睛直直的看著曹組長,言語中卻是在沉聲道。
“收起來!”
“收起來!”
“你們這是乾什麼?”
曹組長也笑著把兩名年輕警察的胳膊按了下來:“說了多少遍,警民一家親,哪能隨便掏槍,還是把槍口對外。”
“陳先生,忘了說了,節哀順變。”
“不勞曹組長掛念,我也沒想到,小軍還有心裡壓力這麼大的一麵。”
陳關榮麵色不變,沉聲說道。
曹組長神情一頓,但隨之收斂了神情,像是例行做了一些詢問,再最後,正準備離開腳步又停頓了下來:
“對了。”
“我手下的人說大廈監控的視頻被你們取走了,還請拷貝給我們一份。例行調查嘛,流程總要走一走的。”
陳關榮沒有說話,他身後的劉峰先一步道:“曹組長,我陪您去拷貝。”
然而,剛走出沒兩步,存儲卡掉出了口袋,被抬起的皮鞋踩成了碎片:“不好意思啊曹組長,我真是太不小心了。”
“沒事!”
“沒事!”
“我們再調查吧,既然這樣,那就告辭了。”
曹組長帶著兩名年輕警察,走出了殯儀館。
劉峰走回榮爺身旁,陳關榮黑白分明的眸子仍看著三名警察離開的方向,他沉聲說道:
“嶽軍不可能自殺。”
“給我查。”
“明白!”
這一位曹組長市局的硬骨頭,盯了陳關榮整整十年,後來,又試圖把突破口放在徐嶽軍的身上。這一次的事情,他不可能任由對方去突破,徐嶽軍身上有他太多的事情,因此,在官麵上,徐嶽軍必須是自殺,他們不可能配合。
……
“小醜哨子?”
杭城。
夜色裡。
高中生陳宇航在打開盒子,伸手觸碰向那一枚神秘的直筒哨子的刹那,相關的信息就憑空出現在了他的腦海。
他眼睛睜大,匆匆尋找起剛才的男人,隻見到車水馬龍,隻看見亮著燈的高樓大廈。
“呼!”
“真的假的?”
陳宇航吞咽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