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階段的最後一次手術。”
“開始了。”
杭城,城中村。
李成白在這裡租了一棟二層小樓當做是工作室,此刻,他身穿白色大褂,戴著口罩,正在做著最後的準備。
他走到了床邊,金絲邊的眼鏡後,平淡的目光看向鮑士傑,手裡無色透明的麻醉劑正要注射進後者的血管。
“等等。”
鮑士傑突然出聲道。
李成白停下了動作,沒有說話,隻是迎向後者的眼睛。
“能不能不用全麻,應該可以的吧,前麵一次又一次的術後,我發現我的身上連切口都沒有。”
鮑士傑深吸了口氣,沉聲道。
他話音落下,緊跟著又說道:“你一定也有很神奇的能力吧?就像是他們那樣……”
李成白稍許的停頓,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隻片刻後,收回了手裡的麻醉劑。轉身,指尖在身後的一把把手術刀前撥過,並最終握住了那一柄造物主之刃。
“呼!”
“呼!”
手術床上,這一位混血青年,不久前,曾攻破超級計算機泰坦,以及成功侵入聯邦機構網絡的天才黑客喘息變得急促。
他睜大眼睛,見到了一層神秘的光芒在醫生舉起的刀刃前環繞,手術刀落在了自己大腿皮膚組織上。他抬起自己的腦袋,想要看的更清楚,隻見,在刀刃之下,自己的皮膚血肉被絲滑的切開卻沒有一滴的鮮血流出。
腿部肌肉的運動神經元,被李成白醫生一根根摘除了出來。
“你還見過了什麼能力?”
李成白手下沒有停頓,但平淡的語氣突然響起。
“嗯……”
“隻要不提及那位先生,你可以放心的說出來。”
“抱歉。”
鮑士傑搖了搖頭,還是沒有多說。簡易的手術室裡,重新恢複了安靜,關於漸凍症,最根本的原因是患者身體裡的運動神經元退化,導致人體逐漸喪失對肌肉的控製權。擁有造物主之刃的李成白正在做的就是一根根剝離其原有神經元,對其進行二次刺激;清除圍繞在神經元附近的穀氨酸與神經炎症。
最後,重新塑造激活身體電信號。
這場手術對李成白而言,難度不高,更多的是一些需要花時間的細致活。但在過程裡,不斷深入人體的過程,讓其對人體的了解程度也在加深。
三個小時後。
“好了。”
李成白放下了造物主之刃。
……
不多會,鮑士傑坐進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離開了這一方小院,李成白站在窗邊,直到車子完全消失在城中村才收回了目光。
“李醫生。”
樓下,等車子離開後,身材消瘦的青年將院前的鐵門關上。
他轉身走回二層,注意到了窗前的李成白。
青年走近了兩步,出聲道。
“他們……”
“是不是要對你不利。”
這一位個子不高,長相也很普通,身上有一股子孤狼氣質的青年攥緊了拳頭,眼神裡閃爍出凶光:“我幫你除掉他們!”
“肖建。”
李成白看向青年,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我救下你,是希望你能迎來新生,而不是想讓你和彆人以命換命。”
肖建低下頭,抿住嘴巴,他很小的時候父母就不在了,平日裡,誰但凡給予他一點恩惠他就記在心底。而李醫生,是在他最絕望的時候穿破陰雲照射進其世界的一束光,他願意為李醫生赴死。
“放心吧。”
李成白拍了拍青年的肩膀,說道:“我會處理好的。”
“這裡的東西你收拾一下吧。”
李成白說道。
他單手插在口袋,走下了樓,當走進院子,溫暖的陽光灑在他英俊斯文的臉上時,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浮現出一絲冰冷:
“除掉他們?”
“如果真的可以…該有多好。”
他的內心,將陸先生定義為‘神’,因為,自己拒絕不了‘神’的要求。但是,從上一次開始,李成白的內心,就滋長出了一個或許永遠不能說出口的野望。
那就是——弑神。
李成白不想要有一位神隻,永遠的籠罩在自己天空的上方。
……
另一邊。
鮑士傑在離開後,再一次的被送到了大廈的第五十九層。
“呼”
鮑士傑看向了不遠處。
在靠近窗邊的位置,神秘的陸先生坐在沙發前,在其左右的手邊,則是一位學者氣質的中年人和一位頭發灰白的老人。將其從燈塔國帶回,能夠肆意變化成不同人模樣的男人則站在陸先生身後。
當先生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鮑士傑心臟跳的很快,有一種源自於靈魂深處的顫栗感,他邁動了腳步,因為太長時間沒有走路了,他走動時,身子顫抖,像是剛學會走路的嬰兒。
踉蹌著,走到了陸先生麵前。
咚!
雙膝跪倒在了地上,虔誠的低下了頭:
“鮑士傑給偉大的神靈請安。”
“願神靈的光芒永恒。”
“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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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低頭,注視向腳邊的青年,溫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