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植對陳祖義搖搖手,拿出份海圖,說:“一片海域養活幾支海盜還是容易的。現在西洋有一支隊伍。大當家的叫張汝厚,二當家的叫林福。兩人都是大明人,以後相遇,不要起了衝突才好。你與我朋友相交,你是在西洋還是在歐洲我不便指點。隻是給你介紹一下我知道的情況,也方便你日後行事。”
見陳祖義繼續在聽,簡植指著海圖又說到:“這裡是地中海,你到過這裡。這裡是北海。地中海這裡,我有一個分會正在籌建,帶頭人是李夫人。如果你到那裡去,可以暗中聯係一下。有什麼事情,可以去那裡尋求幫助。也希望你在海上,得到有關她們的信息,可以與他們通報一二。地中海看似弱於西洋,實際上,那裡有無儘的財富藏於其中。地中海沿岸邦國眾多,海上貿易也是繁盛。重點是,那裡的城邦各自為政,而且舟船落後。你的隊伍,甚至可以與一個小城邦為敵,可攻可退。最後,那裡的人信基督教。教堂,是一片區域內很富裕的存在。很富,你懂的。”
見陳祖義聽的入神,簡植繼續說:“這裡是北海,據說是海盜最早產生的地方。隻是天氣惡劣、海浪翻湧。現在看,還不是好去處。以後,要是有人說那裡有海盜的巨額寶藏,一定要三思而行。”
陳祖義離去時,簡植送到碼頭。
往回走時,碰見了葛大壯。
葛大壯說:“衡之,親自把他送到碼頭,是不是規格高了些?一個海盜而已!”
簡植:“此人不甘人下。能忍得海商的巨利誘惑,選擇獨自發展,所圖不小。以後朋友相交,熱情一些還是好的。”
然後又說:“有個事兒和你商量一下。海途遙遠,水手一次登船,數月不歸。雖然解決了食水問題,但是水手都是青壯男子,需要女人的問題,得考慮一下了。原先人少,沒有同意你開設妓院。現在找個地方,建一個大院子,塞一些日本女子進去。以紅燈標誌,可以讓歸來的水手放鬆放鬆。不過隻許歸來的水手去。在岸上工作的水手,還是要鼓勵娶妻生娃,嚴禁花天酒地!”
葛大壯:“聽說,古時齊國管仲設女閭補貼國用。衡之是想效仿?”
簡植:“錢是得收,不然就亂套了。不過我不是為了錢。行船艱苦枯燥,這是為了讓水手有一個張弛的過程,平複心態用的。有條件的話,最終還是娶妻生子才是正途。”
葛大壯:“必須是日本女人嗎?”
簡植:“那倒不必。有南洋其他種族的也可,隻是不可強迫!明人女子一個也不行,明媒正娶還不夠用呢。”
港口在日日忙碌。六月初六,馬勝歸來。
從馬勝的船進入港口視線開始,碼頭上就開始準備歡迎儀式。待到快船停靠穩妥,碼頭上已經是旌旗招展、鑼鼓喧天。身著作訓服的水手,人手一旗在兩旁列隊,隊伍一直延伸到海灘上。海灘上站滿了趕來看熱鬨的人群。
簡植一身月白書生袍服,站在碼頭上翹首以盼。身後,港口重要成員基本到場。隻有劉基沒來,誠意伯的身份,實在不便出現在這裡。
馬勝踏上碼頭,簡植大步相迎。
簡植一邊前行,一邊放聲吟道:
“大將生來膽氣豪,
腰橫秋水雁翎刀。
風吹鼉鼓山河動,
電閃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種,
石見螻蟻豈能逃。
東洋伏波歸來日,
我與將軍解戰袍。”
這首詩是明朝第十一帝朱厚熜所作,送給南征歸來的兵部尚書毛伯溫。作於一百多年以後。今天,簡植竊來送給馬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