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掏出銀票數夠一千五百兩給陳隆,接著說道:
“我大安國也不是沒有打敗過北絨騎兵,但是他們一敗就跑,追又追不上。
一退兵他們又來騷擾,不勝其煩。
有沒有辦法徹底解決?”
“追不上就一直追,直到追上為止,然後把他們的臉按在草地上摩擦。”
“我尼瑪!你耍我們是不是?開始都追不上,一直追就能追得上?”
“換馬騎就能追得上,騎兵追擊時一人配三匹馬。
一匹帶著乾糧、水、兵器等等;另外兩匹輪流換著騎。
這樣馬的耐力應該夠追得上北絨騎兵。”
安武帝和李公公互相看一眼。
李公公繼續問:“我大安國沒有那麼多馬匹,怎麼辦?”
“這個就涉及南疆了。
南疆地廣人稀,但糧食卻年年短缺;不善騎射但馬匹卻出奇的多,多到都快泛濫成災了。
他們每次騷擾、入侵我大安國,不是攻占城池,而是搶奪糧食。
我大安國可以拿糧食和他們換馬匹。
他們需要多少糧食都儘量滿足他們,能換多少馬匹就換多少馬匹。”
安武帝再和李公公互相看一眼。
還是李公公問:“西蠻問題呢?怎麼解決?”
“西蠻缺少鹽、鹽田,更缺乏粗鹽提純細鹽之法。
每十個人中有三四個人因為攝入的食鹽不夠而出現浮腫。
每當情況變得嚴重時他們就騷擾邊境,而每次騷擾邊境目的就是為了掠奪食鹽。
我大安國可給西蠻送去大量細鹽。
同時派專業人員過去幫忙探尋鹽田,教他們提純細鹽之法。
探尋鹽田可以慢慢探,教提純細鹽之法也要慢慢教。
總之就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這樣就能暫時穩住西蠻。”
陳隆說完暗自得意:還好在陳再道的書房裡看到過有關西蠻的一些記錄。
現場陷入了沉默。
安武帝和李公公麵麵相覷,對陳隆嘰裡呱啦說半天的主意不置可否。
半晌,安武帝提醒陳隆:“回去趕緊把連弩的圖紙畫出來,否則最好把腦袋藏起來彆讓我找到。”
說完默默轉身就要走開。
陳隆撲通一聲跪下,痛哭流涕訴苦:
“爺、爺,你恐嚇小民沒用,小民恐怕剛走出這條小街就被人活活打死。
就算沒有被打死,打殘也是沒法畫圖的。
或者打傷躺在床上十天半個月,陳再道那個沒人性的老家夥肯定趁機不給飯吃,他就想我被活活餓死。
小民連生存都困難,更彆提畫什麼發明圖紙。”
安武帝疑惑地低聲問李公公:“真有他說的那麼嚴重?”
李公公知道陳隆說的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看著陳隆那誇張的表演,他心裡開懷大笑,臉上輕微笑道:
“這小子應該是猜出了您的身份,所以故意說得誇張了些。
但他確實處處被人針對,第一天擺攤不就被幾個世子毒打一頓嗎?
後來陳招世子被連弩射穿喉結,也是陳招世子主動招惹他造成的。
老奴不是搬弄世子們的是非,老奴隻是怕世子們又找他的麻煩,
影響他畫連弩圖紙的進度,進而影響聖上北征大計。”
安武帝北征心切,急需打造出連弩看看效果,所以有心護陳隆周全。
就對李公公說道:“問他想要什麼?”
“說吧,你費勁哭訴到底想要什麼?”
陳隆指著八個貼身侍衛說道:“小民想要他們,讓他們時刻保護小民。
因為那些世子們經常帶著侍衛欺淩小人,小人實在打不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