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啊呸!”
陳隆對著嚴大東家和衛老板兩夥人的背影,往地上重重吐一口濃痰,
“還‘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好像三爺是自然長大似的,怕你們不成?”
馮英華賤笑道:“三爺尿性!”
陳隆白他一眼,沒好氣說道:
“馮公子不在家好好欣賞詩詞,來這裡乾嘛?難不成你真是連彆人的房事也管?”
“我是喜歡打抱不平,但彆聽他們胡說八道,根本沒有管彆人的房事。
京城哪裡有矛盾糾紛,我就會到哪裡;沒有矛盾糾紛,我才會在家欣賞詩詞。”
“馮公子的興趣愛好真是異於常人哈!”
“見笑見笑一一其實這裡的矛盾糾紛我已經調解過兩次,今天是第三次。”
陳隆有些鄙視他:“三次都沒有解決矛盾糾紛,你這個調解員當的可不怎的。”
“這一戶人家實在拿不出錢來啊。”
“你這不是廢話嗎?要是能拿得出錢來還會有矛盾糾紛嗎?
錢能解決一切問題知道不?還不趕緊先把人鬆綁了。”
馮英華轉頭對他的四個護衛下令:“趕緊鬆綁、趕緊鬆綁。”
繩索一解開,陸舉鵬一家人跌跌撞撞撲到陳隆麵前跪下。
老的女人抱著陳隆的腿哭喊:
“爺爺爺,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除了這座院子什麼都沒有了。”
陳隆很不爽這種賣慘都不會說話的人:
“呸!還他媽的‘除了這座院子什麼都沒有了’,說的好像很慘一樣。你知道多少人居無定所嗎?
看你們以前也是富有人家,怎麼變成這樣的?”
老女人指著陸舉鵬憤怒說道:“是這個畜牲好賭,把好好的一個家賭沒了。”
陳隆勃然大怒:“三爺的錢莊雖然賺的就是這種人的錢,但三爺最看不慣的也是這種人。
張右,再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長點記性。”
“是三爺。”
張右掰掰手指、扭扭脖子發出咯咯聲向陸舉鵬走去。
陸舉鵬嚇得拖著屁股往後退,估計是嚇得腿軟站不起來了。
張右猛然衝過去把他的臉按在地上,咬牙切齒惡狠狠打他的屁股。
陸舉鵬奮力掙紮,但掙不脫,甚至都不影響張右順利脫下他的褲子。
所有人愕然,不知道張右鬨的是哪一出。
本來老女人都準備向陳隆求饒放過陸舉鵬的,看到這陣勢就當旁觀者。
因為打屁股並不會傷害到身體。
陳隆斥責張右:“我是讓你給他點顏色瞧瞧,不是讓你像教訓小屁孩一樣不痛不癢打屁股。”
張右解釋:“三爺有所不知,這種人就是滾刀肉,就算切掉他的手指都不會長記性。
隻有徹底把他的人格尊嚴按在地上摩擦才能讓他長記性。”
“有道理,但你這樣光打屁股沒用啊?”
“所以我準備扒光他衣服,掛著牌子遊街。”
陸舉鵬一聽這話使出吃奶的力氣掙紮,就像被按住要放血的豬一樣嗷嗷叫。
這時候張右一個人根本按不住他。
陳隆讓四個碼頭工人過去幫忙,分彆按住陸舉鵬的四肢。
老女人抱住陳隆的大腿哭訴:
“爺爺爺,你把他脫光衣服遊街讓他還怎麼有臉活在世上啊?”
老男人也過來抱住陳隆的腿為陸舉鵬求情。
看樣子這對老男女應該是陸舉鵬的爹娘。
陳隆對這樣的爹娘憎恨比對男人還深,他讓碼頭工人把兩人拖走,指著他們的鼻子罵:
“我他娘的是在幫你們教兒子,你兒子能把家產敗光,就是因為有你們這樣的爹娘。
要不是看你們年紀大,我他娘的連你們都扒光衣服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