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淩雨、張左他們準備離開大堂上樓,在踏上幾級樓梯後,大門外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
“聽說有一個姑娘美若天仙、性感十足,給夠錢就可以隨便玩弄。
本公子緊趕慢趕,不知道還能不能一飽眼福,充實兩隻饑渴難耐的手掌。”
真是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張淩雨她們停下腳步往大門看。
先看到一個長得像老鼠一樣的男人跳進來,接著兩個人張左張右點頭哈腰做個“請”的手勢。
然後一個穿著錦繡長衫的青年男子,扇著五顏六色的扇子跨進來,其後還跟著三個阿貓阿狗。
張淩雨喃喃自語:“這麼冷的天還扇扇子,莫不是腦子有病?”
張左說道:“斯文敗類,裝文化人、裝人。”
青年男子在“老鼠”的引領下來到樓梯口,指著張淩雨說道:“公子,這個就是您的菜,全新的菜係。”
“當當當當。”
青年男子有節奏地掏出一遝銀票,數來數去又悉數塞回去,扭頭對身後的一個小哈嘍說道:
“把昨晚逛【脫衣樓】老媽子返點給你的錢給這位姑娘。”
我尼瑪!青樓老媽子打賞給我的這點錢你都盯上。再說了,這點錢能發動眼前的姑娘嗎?
小哈嘍心中一群羊駝奔騰而過,想拒絕:“公子,那是老媽子打賞給小人的辛苦費,就一丁點都不夠這位姑娘看一眼的。”
“廢話真多!拿不拿?不拿立馬從本公主眼前消失,以後見你一次打一次。”
“拿拿拿,小人這就拿。”
小哈嘍慢吞吞的摸索碎銀,心裡把青年男子認識不認識的祖宗都問候一遍。
他摸索出三塊碎銀遞給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一臉嫌棄和鄙夷,嗬斥他:“給本公子乾嘛?給這位姑娘。”
小哈嘍把碎銀遞給張淩雨,說道:“妹妹,這個給你。”
說著眼睛向下瞥。
張淩雨隨著他的目光往下看,發現他遞銀子的手同時在做一個“跑路”的手勢。
張淩雨再抬起頭,看到他臉上現出焦急神色,頓時心裡對他產生一些好感。
但張淩雨可不想逃跑,她接過碎銀掂了掂,搖搖頭說道:
“這點錢隻夠看小女子一眼,你們幾個大男人已經看了好久,本姑娘可是虧得很呐。”
青年男子賠笑道:“隻要姑娘陪本公子喝幾杯,要多少本公子給多少。”
“口說無憑,先給二百兩做定金,拿來吧。”
說完向青年男子伸出手。
青年男子抓起張淩雨的手,低下頭深情一吻,久久不鬆開嘴。
張淩雨心裡彆提多惡心,但為了搞錢,隻能忍著。
她把手抽回來,莞爾一笑說道:“剛剛這一吻二百兩。”
青年男子驚訝:“二百兩?”
“是啊,彆人給一百隻是摸一下小女子的手,你這一吻不值二百兩?是小女子的手賤不值錢,還是你的嘴賤不值錢?”
張淩雨這話好像是損人,但好像又不是。
見青年男子不願意掏錢,張淩雨繼續說道:“你應該是本地有頭有臉的人,這麼一點錢都不願意給。
是沒錢裝逼格,還是有錢但小氣不願意給?這麼多人看著,不管是哪種,都有損你的形象不是?”
青年男子回頭環顧大堂,發現確實所有人都在看向他們。
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但吻一下手就給二百兩,他的心在滴血,真舍不得。
張淩雨故意大聲說道:“這位公子說吻一下小女子的手就給二百兩,但他吻過之後卻不肯給錢。
小女子初來乍到貴地,剛才遇到一個拐跑彆人寶刀的人。現在又遇到一個言而無信,愛占小女子便宜的人。
這不由得讓小女子懷疑西集縣的人是不是都一個德行,真是【人傑地靈】的好地方啊!”
那些以西集縣為榮、為傲的人自然不願意聽到這種話:“放屁!兩顆老鼠屎怎麼能代表西集縣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