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坦騎著繳獲來的那匹戎族軍馬,跟著五名鎖燕關的騎兵探馬在官道上策馬而行。
自從將梁父、喜娘、老瘋子、李都頭四人安葬好後,梁坦便陷入了深深地痛苦深淵之中,為了減輕自身的痛苦,他開始通過練武和埋葬其他遇難之人的遺體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沒有在城內發現李果兒的遺體,後來更是連城外的兩個莊子都查了一遍,結果還是沒有找到。如此他隻能認為李果兒應該是沒有死,而且逃出了離城,隻是現在確實無法去找到她的下落。
不過他不會放棄的,梁父生前說過要認李果兒當女兒,那麼他一定會找到李果兒,當做親妹子。
而投軍報仇的念頭他也早就有了,隻是不知該去何處投軍罷了。
現在既然遇到了鎖燕關的騎兵探馬,他便可以跟著這些騎兵,直接回到鎖燕關投軍。
臉色黝黑的青年騎兵名叫王大虎,他本來對於梁坦說他曾經擊殺過戎族騎兵的事根本不相信,隻當這個頭發幾乎全白的家夥在吹牛。
要知道他們這種廂軍騎軍在麵對戎族騎兵的時候都沒有勝算,看梁坦麵相明顯歲數不大,就算身材高大、壯碩有些蠻力,又如何會是戎族騎兵的對手?
可看到梁坦的坐騎上明顯就是戎族騎兵才會使用的皮毛鞍具,他又有些拿不準了。
總不會是梁坦偷的戎族騎兵的坐騎吧?不過就算是偷的,在缺少馬匹的宇國,也是實打實的繳獲,可以算成軍功的。
而且梁坦的馬術比王大虎這位廂軍騎兵還要好不少,起碼這兩天的狂奔下來,這個叫梁坦的家夥絲毫不見疲累不說,還顯得十分輕鬆。
這在缺馬的宇國可是很難得的,他王大虎也是進了廂軍騎軍後才苦練騎術,成為軍餉最高的探馬。
而梁坦的騎術完全可以與那些生長在馬背上的戎族騎兵比肩了。
此時帶隊縱馬狂奔的中年漢子突然發現了不遠處山坡上的一排黑影,他眯著眼睛仔細分辨了一番後,心中的那一絲僥幸瞬間煙消雲散,暗罵了一聲“晦氣!”後扯著嗓子大喊道“東南方向!有敵軍!”
其餘幾騎聞言很快都注意到了山坡上的黑影,那些黑影自然是戎族的探馬。
宇國缺少戰馬,而且宇國為數不多的騎軍因為愛惜戰馬,大都缺乏訓練,如果比拚騎軍,戎族騎兵完全可以碾壓一般的宇國騎兵。
宇國的探馬更是被戎族的探馬壓製的死死的,雙方照麵,宇國的探馬隻有逃的份,可是在騎術精湛的戎族探馬麵前還很難逃的掉。
所以一旦宇國探馬被戎族探馬發現,那就是九死一生的局麵。
中年漢子是個老兵了,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趕緊下令道“向南跑!”
隨後他撥轉馬頭,率先轉向南邊,其他騎兵以他為首開始向南狂奔而去。
中年漢子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果然那些戎族騎兵已經衝下了山坡,跟在他們屁股後麵狂追不止。
這夥戎族騎兵隻有五人,如果算上梁坦的話,宇國探馬這邊還多出一人,可中年漢子依舊不敢帶隊回身與戎族騎兵交戰,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騎射。
如果是近戰搏殺,宇國騎軍普遍裝備鐵甲,對比戎族騎兵普遍裝備的皮甲更具優勢。
可戎族騎兵也知道這點,他們又普遍擅長騎射,根本不願與宇國騎軍近戰搏殺。
往往宇國騎軍都會被戎族騎兵用弓箭戲弄死。
現如今他們隻能寄希望於戎族騎兵因為戰馬體力消耗問題而放棄追擊了。
“頭!前麵也有戎寇!”
中年漢子聞言絕望的看著前方的道路上又出現了五騎戎族騎兵,這些騎兵已經舉弓向他們進行瞄準了。
“衝過去!!”
中年漢子拔出長刀,身體儘量貼伏於馬背之上,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戰鬥。
“搜!”
一道黑影猛地從中年漢子身邊飛過,如利箭般精準的紮在一名戎族騎兵的胸口上,強大的動能帶著這名騎兵從疾馳的戰馬背上倒飛出去,最後重重的摔在地上,翻滾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不管是戎族騎兵還是宇國探馬都被驚的不知所措。
梁坦可不會管他們驚不驚訝,他看見這些戎族騎兵之時眼睛就已經紅了,親人慘死的回憶在他腦袋中不停的播放,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滔天的殺意幾乎淹沒了他的所有理智。
本來這些戎族騎兵如果不靠近,梁坦為了不讓其他的宇國探馬身陷險地,會按耐住殺意,選擇不出手。
可現在已經是狹路相逢的局麵,那麼他就要為自己的親人和離城被殺的鄉親們報仇了!
再次從背後的袋子裡抓出一根短矛,也不見他怎麼瞄準,甩手便在疾馳的戰馬上將短矛投了出去。
短矛再次化作一道黑影,精準無誤的將一名戎族騎兵的胸口紮穿。
緊接著是第三根、第四根。
周圍的宇國探馬都像見了鬼一樣看著梁坦一發發的投擲出手中不起眼的短矛,然後對麵的戎族騎兵便一個個的掉落下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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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一個人居然將堵在路上的五名戎族騎兵全部釘死,竟是沒有一次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