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洪宇臉上出現的那一抹蒼白。
羅長老卻是發出肆意猖狂的冷笑:“哈哈哈,洪宇啊洪宇,你現在一定很彷徨很無助吧?哼,你竟敢搬空了我羅家數百年珍藏的寶庫,今日便是將你碎屍萬段也難泄心頭之恨。”
似乎想到自己羅家數百年收藏的寶物都被洪宇取走,羅長老的臉龐抽搐,變得更加猙獰。
洪宇深吸口氣,接連施展震字訣抵擋大天森羅印。
武道真意對戰力的輔助是非常驚人的!
縱然洪宇的武道真意震字訣不過是小成之境,但增幅之下,每一擊都能打出不弱於天魂境初期強者的力量。
然而……
這大天森羅印實在太過強勢。
縱然震字訣能夠阻擋一二,卻絕對破不了它。
洪宇咬牙怒吼:“老匹夫,你羅家寶庫為何會在我手裡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你羅家仗著劍宗威名,在天羅城為非作歹欺男霸女,縱然不遇到我也會有其他人去嚴懲。你卻懷恨在心,竟然對我痛下殺手,隻要我今日不死回歸宗門必要你接受宗門嚴懲,死無葬身之地。”
“回去?你還想回去?哈哈哈……”
羅長老仿佛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我勸你還是彆異想天開了。你以為我們二人為什麼能在這裡找到你?這一切都是朱長老的安排!”
他臉上肌肉一陣抽動,繼而變得無比猙獰,眼眸之中閃爍著森然冷意:“桀桀,你放心吧!本座不會讓你一個人寂寞上路的,等到將你斬殺,到時候朱長老再將你那可愛的小妹妹投入丹爐之中煉化成為駐顏靈丹。你們兄妹在九泉之下又能再見了!”
“你說什麼?”
洪宇如遭雷擊,麵色蒼白的看向羅長老。
失神之下,甚至忘了抵擋大天森羅印。
“轟”的一聲低沉轟鳴,洪宇身形倒飛出去,在大天森羅印轟擊之下胸骨斷裂一半,一身銀色劍袍早已經被鮮血所染紅。
驟然彈跳而起,洪宇卻是不管身上的傷勢,目光灼灼的盯著羅長老:“你說什麼?你說朱長老要將遙遙煉成駐顏丹?”
望著洪宇焦急的神色,羅長老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快感。
這種快感讓得他極為的舒暢。
似乎隻要洪宇越發痛苦和著急,他便是愈發愉悅,甚至連朱長老對不能將此事泄露出去的叮囑都是拋諸腦後,冷然道:“沒錯,便是煉製成駐顏丹。桀桀,若不是你妹妹乃極陰冰魄體質能夠煉製出讓人青春永駐,容貌至死不變的駐顏丹,你以為憑借本座跟朱長老的關係他會幫你?”
“我與朱長老本是商量好了,給你妹妹一些慢性毒藥,慢慢弄死她,讓你生活在痛苦之中。不過……”
洪宇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羅長老笑得更加肆意,“你那妹妹竟然有著極陰冰魄這等特殊體質,讓得朱長老如獲至寶。桀桀,她為了追求美貌怎會舍得放過你妹妹這個絕好的藥引子?不過你小子卻是個麻煩,所以……”
“她才以魔獅之血為由將你支開,再安排本座與她的寶貝徒弟一起追殺你,將你留在這萬疆魔域之中。到時候,她才能無所顧忌的將你妹妹煉製駐顏丹。嘖嘖,想象著把你妹妹剝光了丟到丹爐之中煉製成丹,她在灼熱元火炙烤下痛苦哀嚎和掙紮的場麵,本座突然感到好興奮啊!”
羅長老得意的笑著。
眼眸虛眯著,露出一副迷醉的神情,仿佛已經是看到雲夢遙被投入丹爐之中痛苦掙紮無助哀求的場麵。
“蹬蹬蹬!”
洪宇身形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一手捂住了胸口,有種揪心的痛苦,連呼吸都是變得無比困難。
眼角跳動,黑色的瞳孔驟然收縮著,一絲血光在眼眸中跳動不定,好像一頭盛怒的太古荒獸,渴望著以鮮血剿滅心中的怒意。
怒!
怒到了極點!
在洪宇的心中,除了給予了自己生命的父母之外,雲夢遙便是逆鱗和珍重的家人,最親密的親人。他不止一次告訴自己,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絕對不能讓雲夢遙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當自己拚了命,曆經諸多的危險,從一次次生死邊緣掙紮著走到現在。
終於是成就了青冥劍宗真傳弟子,找到了能夠讓雲夢遙恢複健康的方法……
正當自己和雲夢遙都是沉浸在興奮和激動中的時候,正當自己期待著隻要斬殺魔獅取得它的妖血,妹妹就能恢複健康。數年以來讓自己堅持下來的動力便是恢複雲夢遙的健康之身。
如今本以為終於能夠完成承諾。
豈料,自己的所作所為竟然是把妹妹推向火坑?
“啊……啊……啊……”
洪宇仰天咆哮。
一根根暴怒的青筋從脖子開始蔓延到了額頭,雙拳緊握著,一聲聲清脆的“劈啪”脆響不絕於耳,讓人感覺到陣陣寒意。
憤怒的咆哮牽動了體內的元魄之力,如同盛怒的江水滾滾湧動著,澎湃的能量浩蕩開來,在周身之外掀起了一層強勁的風暴勁氣。恐怖的氣息波動浩浩蕩蕩,一層血光迷蒙在雙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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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魔的念頭,催動著心底最為瘋狂和真實的一麵。
發怒的洪宇,如同震怒的天地霸主。
他身上爆發開來的氣息,讓得肆意嘲諷的羅長老臉色都是驟然變化,五官變得僵硬下來,雙眸閃爍著驚疑不定的神色:“這、這是怎麼回事?”
對麵的洪宇讓他感覺到一種可怕的威脅。
這種感覺羅長老僅僅在宗主和白雲峰身上感應到過,但那二人可都是雄霸一方的強者,他從不曾想象一名地魄境小家夥竟然會給自己帶來這樣的感覺。
羅長老申請凝重,目光閃爍著一絲陰狠:“這小子太詭異,必須滅了他,永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