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天古地之外。
七尊奧義境強者正圍成一團,坐在一起。
他們每個人都在相互監督對方,警惕著其他人將這裡的消息泄漏出去,同時,也是分出一部分的精力時刻關注著葬天古地方向的動靜。
唯恐洪宇從中出來,讓他找到機會逃走!
時間慢慢流逝,轉眼已經是三天三夜過去。
五毒教主皺眉看向萬毒神君,道:“你之前說過那小子似乎中了兩種五毒之毒?”
“嗯!”
萬毒神君一愣,點了點頭。
他雖然心中對五毒教主非常不服氣,無時無刻不再想著能夠將他取而代之。
但目前他的實力可不足以跟五毒教主直接翻臉,隻能夠老老實實的壓製著心中的野心,不敢過分展露。
五毒教主皺了皺眉:“以你的修為,五毒幾乎被淬煉修煉到了極致的境界,整個漠北荒原也就比本教主稍微遜色一籌。那小子竟然中了兩種毒素,這都三天三夜過去了,他會不會已經死在裡麵了?”
“鬼穀,你再算算?”
眾人紛紛朝著鬼穀看去。
鬼穀一愣,他本想要拒絕。
畢竟之前那一次測算,已經是讓他遭到了強烈的反噬,這等反噬至少需要十年靜坐苦修才能夠修補回來。
但正是在他腦海中閃過洪宇的身影時,竟有種心悸的感覺。
這不由讓得鬼穀的臉色微微一變,這種感覺在鬼穀一門之中不過稱作“心血來潮”。
鬼穀一門並非以戰鬥力著稱!
但是能夠在戰亂紛爭不斷的漠北荒原有著一方立足之地,便是依靠著他們的神奇測算之術,當測算之道修煉到了一定程度之後。
那麼便是會產生一種“心血來潮”的奇異能力。
這種能力平時看不出任何東西,但在麵對一些危險的時候,卻往往有著一種本能的直覺,這等直覺已經是不止一次救了他的性命。
“怎麼回事?我竟然會有心血來潮的感覺?這已經是多年不曾產生,卻因為那個小子出現,莫非此行有危險?”
一念及此,鬼穀不著痕跡的將心中的擔憂掩蓋而去,一臉淡然道:“好,那我就再測算一把!不過……”他的目光掃向了六尊奧義境強者,“你們也知道本座每一次測算,都會損耗一些心神和生命力。需要諸多靈藥進補,你們……”
眾人一愣。
遂即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此次測算乃是自己等人主動提出,自然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當即六大奧義境強者紛紛取出一些靈藥、靈萃寶藥交給了鬼穀穀主。
鬼穀穀主將其收好。
他的臉上露出了沉吟之色,如法炮製,以天文地理帆推算起來。
但這一次的推算卻是比之之前困難了無數倍。
整個天文地理帆都在瘋狂的顫動著,如同正在掙紮一般,陡然之間,“轟”的一聲爆響陡然炸開。
“噗!”
鬼穀穀主竟是被天文地理帆直接橫掃出去,口噴鮮血,麵露駭然之色,嘴唇泛起一絲絲青紫之色,滿是驚恐:“這、這、這怎麼可能?那小子在葬天古地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本座竟然看不到任何關於他的東西,隻能、隻能看到……”
一想到自己在推算過程中所看到的那些東西,鬼穀穀主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快點說啊!”
眾人都是焦急的詢問道。
“咕嚕!”
鬼穀穀主狂吞了一口口水,臉上的駭然之色尚且不曾退去,心有餘悸的說道,“死亡,我看到了死亡,無窮無儘的死亡!”
他驚慌的站了起來。
能夠修煉到奧義境級彆,哪個不是踩著累累屍骨一步步修煉上來的?在場的幾人,他們捫心自問死在他們親手之下的冤魂,都是不下與五位數!
死亡有什麼好怕的?
“你們聽我說,快走,快點離開這裡。我、我之前還能夠看到那小子的信息,但是現在,我卻是一點蹤跡都是尋找不到。隻能看到死亡,無窮無儘的死亡,這些死亡正在朝著我們而來,我們不能再繼續逗留在這裡,必須離開……”鬼穀穀主連連說道。
眾人更是困惑。
他們實在難以想象,那所謂的死亡到底有多麼的恐怖,竟然能夠讓一尊奧義境強者失去了強者的風範,如此的驚恐。
王睿沉聲道:“鬼穀前輩,到底是怎麼回事?”
“彆問了,快走,我感覺到了死神正在靠近,死神,帶著無窮無儘的死亡正朝著我們靠近,我們必須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鬼穀穀主連連說道。
他眼中滿是駭然和驚恐。
“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