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露的態度是明確的:我喜歡你兒子,不是喜歡你。
林素蘭覺得就算是個陌生人,是不是應該客氣一下子?
為什麼她可以拒絕得如此的自然?
林素蘭淒淒慘慘地說,“我知道,你也嫌我是個麻煩。”
薛露依舊平和地跟林素蘭解釋,“阿姨,你把我的電話告訴你們娘家人我怎麼辦?”
“我還在上學。”
“雖然我也不在意彆人的閒話,但是不給彆人的生活造成負擔,是一個有教養的人的基本素質。”你們娘家人沒教養)
林素蘭:???
正好碰到辦完手續的葉伯常,薛露大大方方地說,“阿姨要我的電話,你覺得可以就告訴她。”
葉伯常說,“媽,你折磨我就行了,怎麼還好意思去折磨彆人。”
林素蘭:???
大夢一場二十年,不想世道已變天。
這個世界突然變得這好陌生。
這一屆的年輕人,怎麼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再讓林素蘭把這些事添油加醋地跟人渲染一番之後。
他們這個圈子就會傳出來一句:七零八零後,果然是垮掉的一代。
社會把他們都慣壞了。
國家未來要交到這群不負責任的人手裡,哪有什麼未來?
但此刻的林素蘭覺得腦子不夠用的樣子。
吸血吸得好好的,突然不給吸了。
頭好暈,想睡覺!
林素蘭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薛露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問,“葉伯常,你覺得我自私不?”
葉伯常說,“自耗和自私,我選自私。”
薛露說,“我就欣賞你把善良和絕情分得這麼清楚的樣子。”
“許多的男人總是欲拒還迎地把自己的痛苦強加到彆人的身上。”
“嘴上說著不用不要不想連累你。”
“實際上巴不得彆人同他一起身陷泥濘。”
“還是你好,想什麼就說什麼。”
葉伯常說,“我這個情況還沒嚇到你嗎?”
薛露說,“彆瞧不起我,我不是什麼以身試法的人。”
“心愛的人吸了毒,為了跟他證明戒毒很容易,自己以身試毒的事,我做不出來。”
“剛才你要是把電話跟阿姨說了,我可能會跑,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跑掉。”
葉伯常看看美麗的薛露,美麗得不像個正常人類,像個人機似的。
“走吧!”葉伯常準備離開。
薛露卻說,“等等,大姐要來。”
葉湘雪趕了過來,“二媽睡著了?”
葉伯常苦笑,“睡著了好,不然又該拉著你哭訴,我是怎麼虐待她的。”
“走吧,我們去吃飯了。”葉伯常把林素蘭送進來和離開的時候,都很平靜,沒有任何的矛盾和痛苦。
因為他明白,和林素蘭相處,彆把她當媽就可以了,正常往來,有需求就滿足,滿足不了就拒絕,平時少聯係。
做情感隔離的處理,對大家都好。
等到林素蘭再醒過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哪還有兒子和他那個疑似女朋友的姑娘的身影。
她還以為,葉伯常和薛露會守在她的床邊。
等她醒來的時候,會噓寒問暖一番呢。
她始終想不通,那不是她兒子嗎?
將心比心,他就一點都不心疼我這個當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