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胖子這麼說,我是又高興又感激。可在看到李豔在聽到胖子的話後蹙起了眉頭像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不由地在心裡犯起嘀咕:“難道是胖子在忽悠我?”
揣著心中的疑問,我把目光轉向李豔用著試探的語氣向她問道:“老妹,像我這種情況,在咱們這裡是不是不太好找工作啊?”
“有我在,哪有什麼難度啊。”還沒等李豔做出回答,胖子接過我的話應聲道。
“嘯天哥,你彆聽胖子胡說八道,他要是能找到好工作,還用乾這個……”可能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妥,李豔及時止住要說的話,沒有接著往下說。
聽著李豔這不無道理的話,我把猜疑的目光看向胖子。
在我的目光注視下,胖子表情訕訕地向我說道:“嘯天,我沒彆的意思,就是想幫你一下。我確實沒找到工作,那是因為我吃不了苦,你要是不怕吃苦的話,我保證能給你找份工作。”
原來是這樣啊!我心裡的石頭落了地。我心想,你們要是知道我以前吃的是什麼苦,就不會和我這麼說了。
於是我向他說道:“胖子,不瞞你說,我什麼苦都吃過,最不怕的就是吃苦,隻要有個落腳的地,你就算是幫我大忙了。”
聽我這麼一說,胖子與李豔對視了一眼,李豔在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
胖子則又用著那大喇喇的語氣和我說道:“我都跟你說了,你工作的事我包了。你也不打聽打聽,我何胖子是什麼人,還有什麼事是我何胖子辦不到的。”李豔則在一旁抿著嘴用著嗔怪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吃過飯,在胖子的盛情邀請下,我去了胖子的居住地。
胖子住在離車站不遠的一處平房區。房子在一條胡同裡,是那種典型的北方四合院,胖子就住在靠北側的那間屋子,李豔住在他隔壁。
正當我們從院落天井準備進屋的時候,有一位五十多歲略帶禿頂的老頭從南側的房子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與我們走了個麵對麵。
在看到我和胖子等人後停下了腳步,可能是注意到了胖子衣襟上的血漬,語氣調侃地向胖子問道:“怎麼?又失手了?”胖子表情悻悻地向老頭說道:“師父,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老頭用著猜忌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眼後,把目光轉向胖子說道:“我可不是你師父,你也彆這麼叫,有你這徒弟,我也丟不起那人!”
胖子一臉窘態地乾笑了兩聲把我向老頭介紹道:“師父,這是我新認識的一個哥們,在這住幾天,等我幫他找到工作後,他就走。”
說完,胖子把頭轉向我說道:“這是我師父”。我有些慌亂地向老頭打著招呼:“師父好!”
聽到我冒失地稱老頭師父,一旁的李豔“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老頭蹙了蹙眉頭也沒搭理我,一瘸一拐地向門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搖晃著腦袋在嘴裡歎息道:“真是物以類聚啊。”
聽著老頭的話,我表情尷尬地望向胖子。胖子則滿不在乎地向我說道:“我師父就是這樣的人,刀子嘴豆腐心,不過我師父可厲害了,我師父……。”
胖子剛說到這裡,就聽旁邊的李豔突然咳嗽起來。這種刻意想阻止胖子繼續往下說的意圖,我和胖子都能聽出來。
於是,胖子在李豔的提醒下沒有接著說下去。在胖子的引領下,我在胖子的房間安頓下來。
我終於知道胖子為啥胖了。他先脫的衣服上床,可還沒等我這邊把床鋪鋪好,或者說就在我和他聊著天的間隙,他就已經是鼾聲如雷了。
我前半宿根本睡不著,胖子的鼾聲不僅僅是用擾民可以形容的,簡直就是在折磨人。
他的鼾聲就像是有人扼住他的喉嚨,他在做著垂死掙紮一般。和他住一起,你都會為他的喘氣感到著急。
他先是半天沒了呼吸聲,給你的感覺就好像他死了,被人給掐死了。
可關鍵是他沒死啊,一會又忽然間發出一聲斷斷續續吸氣時的鼾聲,再痛痛快快地把氣呼出來,緊接著就又是一段長時間的沒有任何聲息的喘息,他就這樣周而複始地循環著。
我被他折磨得到了下半夜才算是朦朦朧朧睡著,中途還被他的鼾聲驚醒了兩次。
在小店時已經養成了早起的習慣,每天天不亮的時候就要起來磨豆漿。
我起來的時候,胖子還抱著被呼呼地睡覺,不時地吧嗒吧嗒嘴。看他這沒心沒肺的樣子,我有些羨慕地向他笑了笑便走出房門。
盛夏的早晨,空氣非常清新,我貪婪地做著深呼吸,滿懷興致地在小院子裡四處觀賞著。
這間小院與普通的住家院子沒什麼區彆,隻是在南側屋子的窗戶下麵有一個石桌,石桌四周擺放著四個石墩。
石桌上方的屋簷上吊著一個燈泡,看來應該是晚上經常有人在石桌旁坐一坐。
已經習慣早上起來乾活的我,突然閒下來有些不適應,於是拿起放在門口的掃把打掃起院子來。不大工夫,在升起的朝陽照耀下,我就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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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胖子的師父自南側屋子走了出來,見到我正忙碌地打掃著院落,他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朝我輕輕點頭致意。我則迅速向他點頭回應,但嘴上卻陷入了短暫的遲疑,竟不知該如何得體地稱呼這個老頭。
正當我感到有些手足無措、尷尬不已時,胖子的師父似乎洞悉了我的困惑,他善解人意地微笑著說道:“我姓林。”
“早上好,林叔!”“好,你和胖子是怎麼認識的?”林叔開口向我問道。
於是我就把胖子準備幫我找工作的事說了一遍。
聽我說完,林叔撇了撇嘴說道:“這胖子要是能給你找到工作,他自己早就去乾了。”
聽著林叔和李豔一樣的口吻,我又開始擔心起來,胖子是不是真的滿嘴跑火車啊?
想到這裡,我把憂慮的目光向胖子的房門張望過去。恰逢李豔從她屋子裡走出來,乍見到我和林叔待在一塊,她在臉上流露出詫異的表情。
李豔在與我和林叔打過招呼後向我說道:“嘯天哥,你幫我把胖子的衣服拿出來,昨天他把衣服都弄臟了,我給他洗洗。”我答應了一聲就向屋裡走去。身後傳來林叔的聲音“豔啊,你圖他啥呢,就圖他這一身膘嗎?唉,真是啥人啥命啊!”
林叔、李豔和我在吃過早飯後就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閒聊,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要過去了,可都已經是日上三竿了胖子還沒起床。
心急如焚的我不時地把目光看向他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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