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時間,我就縮在房間裡練習刀功,可也就是一天的時間,我就已經把刀功練到隻有偶爾失手才會將第二層紅布劃破的境地。
正是有感於自己進步神速,內心渴望能得到林叔的肯定和誇獎,我對刀功的練習更是到了如癡如醉的地步。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除了吃飯睡覺,其它時間是無時不刻地在練習著。
胖子好幾次都站在我旁邊看我練習,不過,他那雙眼睛不是在看我手上的刀功,而是一直盯著我看。
據他後來取笑我說,他是怕我那幾天練功練得走火入魔了,再把自己揮刀自宮。
等我在林叔麵前表演一刀就能劃破頭層紅布而不劃傷第二層紅布時,林叔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讓我又重複給他演示一遍。
直到我幾次都能成功地隻劃破頭層紅布時,林叔一句話都沒說,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轉頭就往自己房間走,因為腿腳不好,在進屋時還差點摔了一跤。
我急忙上前去扶他。結果,林叔在慌慌張張地走到祖師爺畫像前,一把將我給推開,“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用著嘶啞的聲音說道:“師父,小林子不負你的重望,終於為咱們師門找到一個可以光大門楣的傳人了,我現在就是死也可以瞑目了。”說完聲淚俱下地磕著頭。
我一聽林叔這樣講,也在林叔的身後跪了下去。
林叔先是對著祖師爺的畫像自言自語地講述著他這些年來尋找衣缽傳人的經曆,之後又開始敘述起生活的艱辛,原來林叔是把祖師爺的畫像當成他師父了。
眼前的林叔哪還有半點江湖大哥的氣息,他就像個孩子在自己的親人麵前發泄著內心的失落和委屈。
說到悲傷處林叔是淚如雨下,可說到開心時他又是笑靨如花。
望著又哭又笑、跪在地上脊背都已經有些佝僂了的林叔,我在心底暗暗發誓,我一定要讓眼前的這個老人安度晚年,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他。
林叔過了好一會才從忘乎所以的神態中恢複過來。
當他發現我一直就跪在他身後時,表情有些赧然地向我點了點頭,在我的攙扶下緩慢站起身來。
我們在沙發上落座後,林叔的神色已然恢複如常,用著欣賞和興奮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就像是不認識我似的,把我給瞅的很是難為情。
於是,我對林叔說道:“師父,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優秀,你彆對我期望太高了,我怕做得不好,到時會讓你失望。”
“嘯天,你知不知道,師父現在的刀功,當初可是整整練了一年有餘啊,那還是在我師父的親自教導下。而你卻在短短幾天內就已經趕上了我,足見你未來可期。這可真是上天有眼,派你來振興師門啊。”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林叔喜不勝收的模樣,我也是暗下決心,一定要將師門的技藝發揚光大。
“嘯天啊,你天資這麼高,很有可能就能完成連你師爺都沒能達成的心願。”林叔用著期許的眼神看著我說道。
我並不知道師爺的心願是什麼,於是向林叔投去困惑的目光。
林叔接著向我說道:“你還記得我和胖子總是把煙蒂卷到嘴裡吧?”我向林叔點了點頭。
“我記得以前和你講過,這麼做是為了練習口吐蓮花。其實,這是我師父根據我的資質給我定下的練習之法。可眼下看,你的資質遠遠超過我,我覺得以你的悟性,完全沒必要將卷煙蒂練熟後再練習口吐蓮花。”
“師父,我記得你當時和我們說,口吐蓮花就是把刀片含到嘴裡。一則可以防止失手被人發現作案工具,再則,關鍵的時候能起到防身作用。”
聽我說完,林叔在臉上露出詭秘的笑容,向我諱莫如深地說道:“其實我當時隻是給你們說了一半。你們所知道的,隻是道上盛傳的公開手法。而我要告訴你的卻是咱們師門獨有的密技,是除師門之外的不傳之密。”林叔在臉上流露出傲然的神情。
“道上公開的口吐蓮花技法隻要把舌頭練得熟練精巧就可以,可咱們師門練的口吐蓮花根本就不是普通口吐蓮花所能同日而語的。”
說到這裡,林叔突然不往下講了,而是拿起桌上的茶壺對著壺嘴開始慢酌細品起來。
林叔這吊足我胃口的話把我給急得是抓耳撓腮,可又不敢張口催促。
這時,我開始有點懷念胖子了,要是這小子在場的話肯定會想辦法讓林叔繼續講下去的。
見我一副猴急的窘相,林叔向我笑嗬嗬地問道:“想不想學?”
我點頭跟那小雞啄米似地答應著。
“我師父和我講過,口吐蓮花真正的精髓是在吐上,能把含在嘴裡的刀片能像暗器一樣,憑借嘴裡的一口氣噴射出去,傷人於無形當中,令人防不勝防。”
“世間還真有這種功夫?”我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向林叔問道。
“唉!可惜呀,還沒等師父他老人家將這門功夫完全練成,他便出事了,也不知道師父自行研創的口吐蓮花到底能不能有人練成。”
“肯定能練成。”我語氣篤定地說道。
林叔神色有些詫異地看向我問道:“你知道這種功法?”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
林叔神色激動地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問道:“你見誰用過這種功法?”
“我沒見過真人,但我知道有這種功法。”我向林叔回答道。
林叔把垂詢的目光看向我。
“我在一本武俠小說上看到過,有人能用嘴含著杏核把鳥打死。”我很認真地向林叔解釋道。
林叔的表情在刹那間的驚愕後,一抹失望在眼中閃過,但旋即滿眼笑意地向我說道:“你看到的小說裡是不是還有人能用樹葉就能殺人?”
我剛想應聲說是,便察覺到林叔臉上戲謔的笑意。我意識到自己先前的言辭或許過於輕率,頓時在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神情。
林叔沉吟了一會,臉色一正對我說道:“嘯天啊,師父給你講了這麼多,就是希望你不要好高騖遠。就算你真的有將師門技藝發揚光大的想法,可也要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先把基本功練紮實了。”
我還在為自己剛才幼稚的話感到羞愧,此時在聽到林叔這麼說,趕緊點頭答應,都沒好意思抬頭望向林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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