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點了點頭向她說道:“行,我就在走廊待著,有事你就喊我,我哪都不去。”徐麗還是堅持讓我回去,說我要是不聽她的話,她可就真生氣了。
見她要生氣的樣子,我隻好向她妥協道:“行,那我就跟他們回去了。”在和徐麗告彆後,我同胖子他們一起走出病房。
剛走出房門,我就對胖子他倆說道:“你們先回去,我留下來陪徐麗。”
他倆聽到我這堅定的語氣,也知道我肯定不會和他倆回去,便也沒再勸我。
我則是獨自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子上,幾乎一夜沒合眼。直到第二天早上,徐麗的同事走出病房看到神態疲憊的我,才知道我昨天一宿就是守在醫院病房的門口,她看向我的目光裡是既驚詫又欣賞。
就在徐麗的同事走進病房後不大工夫,她又出來把我給叫進病房。
徐麗在看到一臉憔悴的我,滿眼心疼地向我說道:“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快過來趴我這睡會。”說完,試圖將身體往床的裡側挪,結果,可能是觸動了傷口,臉上頓時就疼得變了顏色,嘴裡不停地抽著涼氣。
把我給嚇得當場就六神無主了,急忙就要去找醫生,被她一把扯住道:“你聽話,我就不疼了。”
聽她這麼說,我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孩子似的,順從地坐在她旁邊,把腦袋乖巧地趴在床邊,也看不到徐麗是什麼表情,就知道她用手在我的頭上來回摩挲著,不知不覺中我就睡著了。
直到李豔的到來,才將我從睡夢中喚醒。
李豔是給徐麗送補品的,她除了帶過來一些水果外,還帶來一個用毛巾包裹著的砂鍋。砂鍋裡裝的是雞湯,還特意給我準備了一份。結果是徐麗把雞肉都給我吃了,她隻喝湯。
徐麗的那個同誌,也是在李豔來後回單位了。她本來在臨走時交待李豔說,一會單位還會派彆人來護理徐麗。可李豔卻向徐麗的同事說,就不用單位派人了,這些天她會護理徐麗。
徐麗的同事也征詢了徐麗的意見。因為和李豔是無話不談的閨蜜,徐麗也就沒和李豔客氣,便同意李豔留下來照顧她。
我則是固執地按照我的做法,白天和李豔在病房一起陪著徐麗,到了晚上就在醫院走廊的長椅子上對付一宿。
剛開始的幾天,都是李豔幫著照顧徐麗的大小便,親自把便盆送到衛生間。
後來,我就直接在病房門口接過李豔手裡的便盆往衛生間送了,而且每次都是衝洗的乾乾淨淨。
徐麗最初知道這種情形後,還是很難為情,見到我拿著便盆走進病房時,臉上還會泛起羞澀的緋紅。
可慢慢地也就習以為常了。
我還經常在天氣好的時候,抱著她去醫院外麵的椅子上坐一會。隨著我倆身體頻繁地接觸,彼此間便不再有男女羞澀的隔閡。似乎,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一切又都是那麼的必然。
雖然每天在醫院陪護著徐麗,吃的、睡的都不好,尤其是睡覺,我晚上幾乎就是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湊活的,沒有一天能睡個安穩覺,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但我卻樂此不疲,隻要一睜開眼睛能看到徐麗,我就打心底感到莫名的興奮,和徐麗總有說不完的心裡話。
徐麗也在我的悉心照料下,傷情有了很大好轉,石膏已經從腿上去除,換上一副夾板,能自己獨立在地上站上一會。
徐麗也是越來越粘著我,幾乎每天要我抱她出去散心,我感覺她並不是真的想出去,就是在找借口讓我抱她。當然,對於她的這種要求我也是感到心花怒放,恨不得能無時無刻地和她粘在一塊。
然而,就在一次我把徐麗從外麵抱回病房時,就見病房中徐麗的床邊站著一個穿著鐵路製服的中年女人。
剛一見到這個女人,我還以為她也是徐麗的同事,也沒在意,隻是友好地向這個女人點了點頭。
可徐麗乍一見到這個女人後,猛地在嘴裡驚呼道:“媽!”便一下子從我的懷裡掙脫出去,掙紮著自己站到地上,臉上刹那間泛起紅潮,那神情是既興奮、又羞澀。
聽到徐麗對這個女人的稱呼,我也是一下子緊張得六神無主,手足無措地愣在當場,半晌才表情訕訕地向徐麗母親打著招呼道:“阿姨好。”
“你好!”徐麗的母親向我輕輕點了點頭,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我。
我被她看得一臉難為情地垂下了頭。徐麗的母親這才把目光轉向徐麗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和媽說,要不是昨天走班的時候碰到你們同誌,我都不知道你會摔成這樣。”說完,向徐麗走了過來,扶著徐麗走回到病床,邊走邊向徐麗詢問傷情。
徐麗像是一隻快樂的小鳥,對她媽嘰嘰喳喳地講述著自己的狀況。她媽是一邊聽,一邊不停地向徐麗噓寒問暖,舐犢之情溢於言表。
我則是進退兩難地佇立在一旁,表情尷尬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李豔突然拎著夥食走了進來。
一見到李豔,徐麗一臉興奮地向她媽說道:“媽,李豔來了。”
剛進屋的李豔乍見到徐麗的母親也是一愣,但在聽到徐麗的稱呼後,瞬時也明白了這個女人的身份,於是趕忙向徐麗的母親招呼道:“阿姨好。”
徐麗的母親在與李豔打過招呼後,熱情地給李豔讓座。
“媽,李豔是我最好的朋友,這些天一直都是她在照顧我。”待李豔落座後,徐麗向她母親說道。
聽徐麗講完,徐麗的母親向李豔不停地道謝。
李豔在和徐麗的母親客套一會後,便把帶過來的飯菜一樣一樣地給擺到病房的餐桌上,招呼著徐麗和她母親吃飯。
徐麗的母親在看到桌子上的兩副碗筷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於是向我說道:“小夥子,你吃吧,我不餓。”
的確,李豔並不知道徐麗的母親會來,她帶過來的飯菜就是給我和徐麗準備的。
可我哪還有勇氣吃飯啊。我向徐麗的母親撒謊道:“阿姨,你們先吃飯,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有時間我再來看你們。”
可能為了避免氣氛尷尬,李豔也幫我打著圓場說,家裡給我留飯了,讓我辦完事就回家裡去吃。
我則在徐麗母親的道謝聲中,逃也似地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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