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峰把錢倒在桌子上之後,隨即攏起一摞放進了點鈔機,一張張百元大鈔快速翻動。
不一會兒,所有錢都清點完畢,但是蔣新澤等人的臉色都有點兒古怪。
“齊活了,一共十六萬四!”曉峰把錢擺在蔣新澤等人麵前說道。
蔣新澤看了一眼張健,沒動錢。
張健神色有些尷尬。
“財哥,這錢數不太對吧?我們借二十萬,一分錢利,一年應該是十七萬六,跟這數也對不上啊!”張健以為財哥搞錯了,所以笑著說道。
“嗬嗬,一分利?兄弟,你快彆鬨了,彆說是你了,就算是我親爹,從我這兒拿錢最少都得一分五的利息。
因為低於一分五我壓根就不掙錢了,那我圖個啥啊?扶貧啊?”財哥點了根兒煙斜眼看向張健道。
聽財哥這麼說,張健頓時皺起眉頭道:“財哥,當時你不是這麼跟我說的啊,你當時跟我說的就是一分錢利,我挺大個人了,多少利息我聽不清嗎?
你要是跟我玩兒路子你就直說。”張健有點兒激動,麵紅耳赤的站起身。
“嗬嗬,跟你玩兒路子?在南山這一塊,你打聽打聽你財哥是什麼口碑……小老弟,你有事兒坐下說,當時你肯定是聽錯了……”財哥矢口否認道。
張健還要說話。
“哎,你好好的,買賣不成仁義在,大不了咱們就不借了不就完了嗎?吵吵啥!”蔣新澤拉了一把張健道。
“這話沒毛病,小健啊,你還是太年輕,得練,你看你哥就比你明白事。
今天財哥送你一句話,人出來混一回,人麵、場麵和情麵,這三個麵你都得顧得上,還都得護的好,懂了嗎?”財哥看著張健冷笑道。
此刻張健氣的頭上青筋暴起,但是他又不敢讓蔣新澤知道自己把房照押在了這。
“哥,咱們這利息定死了就是商量不了了唄?”蔣新澤看著財哥問道。
“已經最低了,沒法再低了!”財哥肥胖的身軀靠在老板椅上,手中的手串被盤的嘩啦啦作響。
“行,那我們再考慮考慮,不好意思了財哥,謝謝你的茶!”蔣新澤站起身道。
“沒事兒,慢走不送!”財哥一點兒也沒有了剛才的熱情,根本沒站起來,隻是用手串在臉上搓了幾下之後,就繼續盤了起來。
張健目光陰沉的看了幾眼財哥,隨後跟著蔣新澤等人走了出去。
出門之後,已經是將近十點了,蔣新澤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一個自己最不想撥通的電話。
“嘟嘟……”
“喂,小澤,有事兒啊?電話那頭聲音無比嘈雜道。
“袁隊,你有時間嗎?我想麻煩你點兒事兒!”蔣新澤客氣的說道。
“艸,連聲哥都不叫了?我這會兒沒時間跟你說,你現在直接來單位找我吧,先不說了!”
話音落,電話已經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