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一個小時之後,敲門聲響起,一個青年推門走了進來,把一個黑色的袋子放到了桌子上,隨即很有禮貌的退出了包房。
周哥從裡麵掏出來兩捆人民幣。
“小兄弟,一會兒走你直接拿著就行!”周哥把錢推到了蔣新澤麵前道。
“哥,我給你打個欠條!”蔣新澤認真的說道,起身就要去吧台找紙和筆。
“哎,小兄弟,你聽我說完!”周哥拉了我一把。
“二十萬,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但咱倆今天第一次見麵,我能給你拿錢,那是看袁隊的麵子。
所以你也不用給我寫欠條,也不用給我利息,啥時候有了,啥時候還我就完了!”周哥非常敞亮的說道。
蔣新澤聽完愣了一下,因為他沒想到,快要把自己難死了的事兒,這麼容易就解決了。
蔣新澤把詢問的目光看向了袁隊。
“擦,一看這小子也是沒見過啥錢,還愣著乾啥啊?還不趕緊謝謝你周哥?”袁隊坐在他對麵笑著催促道。
蔣新澤聞言緩過神兒來,拿起酒瓶子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白酒,隨即舉杯說道:
“周哥,說句煽情的昂,我被開除這麼長時間了,很多之前我認為的好朋友一聽說我借錢,基本都失蹤了。
你是第一個不光沒跑,還能借我二十萬的,我不管你是衝著袁哥的麵子還是因為什麼,我都永遠記得你今天的雪中送炭,我乾了,您隨意!”
蔣新澤動情的說道,隨後一揚脖,直接乾了足有四兩的白酒,但是他低估了散摟子的威力,嗆的自己眼淚直流!
“嗬嗬嗬,這個小兄弟說話實在,對脾氣,我也乾了!”周哥非常豪爽的也乾了一杯。
蔣新澤又倒滿了杯中酒。
“哎,小澤,咱倆就用不著這樣了!”袁隊看他臉憋的通紅,善意的攔了一下。
“不行,哥,我必須敬你一杯,在隊裡的時候你就照顧我,現在我出來了,上午我過來找你,你沒出來,我原以為……
但沒想到你還能幫我這麼大的忙,但是哥你記住,我蔣新澤現在不行,那是暫時的,以後的蔣新澤,絕對嚇你一跳!”蔣新澤舉著酒杯目露崢嶸的說道。
“小澤,你混的好與不好,你都是跟我一起摸爬滾打很多年的兄弟,隻要你正乾,那能伸手的,我肯定不能看著,來,咱們共同舉杯乾一個!”袁隊舉杯道。
“啥?那剛才我倆喝的時候你咋不陪一個呢?這心眼都讓你長了!”周哥笑罵了一句,隨後三人舉杯共飲。
而今天,也確實是蔣新澤走出體製之後最開心的一天。
他為了借點兒錢,吃家裡人的白眼,甚至好懸沒因為這點兒錢把張健的房子弄沒,徐克也受傷了。
但跟袁隊這頓酒也讓他明白了,有的時候對於他來說難如登天的事兒,對於有些人來說,那可能就是一句話一頓飯的事兒。
大龍醬骨門口,蔣新澤和袁隊一起送走了周哥。
“哥,謝謝了!”蔣新澤臉色通紅的再次說道。
“嗬嗬,小澤,有點兒磨嘰了昂,跟我不用客氣,咱們不光是上下級關係,咱們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兄弟。
你被開除這件事兒上,我沒能幫上忙,但現在你想乾點兒事,那我肯定儘最大努力去幫你!”袁隊拍著蔣新澤的肩膀道。
“對了,聽小賈說,你前幾天出了點兒事?”袁隊問道。